我这才意识到,堂堂世子,落水时身旁竟然没有下人?
这从一开始便是个局,我差点害了太子党的谢无极。
他从没有怪过我,只是默默替我收拾烂摊子,就像小时候替我在寒冬的湖水中捞帕子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动了,可我想让他出征之前安心。
「谢无极,你那日的醉话还记得么。」
他一愣:「阿知…」
我塞给他我新绣的荷包:「我等你安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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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的话能让谢无极安心。
没想到他每日一遍,风雨无阻:「阿知说的可是真的?我没有做梦吧。」
就连芸娘看了,也说侯爷是「范进中举,高兴过头」了。
芸娘是谢无极麾下的女军医,也是谢无极的师傅。
从她口中我听说了谢无极好多事。
当年他刚投军,每次却不要命地往上冲,便与芸娘日日相见。
芸娘包扎时无意说了句他的荷包丑,就被死死瞪着。
「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狠按他的伤口,这小疯子却眼睛一亮,说要拜我为师,说我是个狠人,他要学!」
「我教他人体所有要害,穴位,随后他那真是杀疯了…原来是为了美人。」
芸娘突然来了兴致:「无极,怎得不教她点防身之术。」
谢无极欲言又止:「师傅轻点,我是舍不得,下不去手。」
我疑惑:「下不去手?」
结果就是。
芸娘训一次,我在床上躺了一上午。
最后没办法,她给了我些毒,才饶过我酸疼的胳膊大腿。
谢无极有些心疼,替我轻揉:「要不给你配个暗卫吧。」
我皱眉:「你正是用人之际,前线重要。」
芸娘惋惜摇头:「小知意不行啊,这么弱怎么生孩子,白瞎这张脸了…」
谢无极罕见红了脸,推搡着芸娘出去,又转头冲我嗫嚅:「…知生…可的…」
我没听清:「什么?你大些声。」
说话间,他手覆上我脸颊,眼里透露出了几分痴缠:「我说,阿知不生也是可的…」
这次换我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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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凯旋的日子格外漫长,隔三岔五我便去给谢无极祈福。
我看中了一块无事牌,却和一只手同时拿起,是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