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都怪我,你好不容易出来和我们玩一趟,就让那几个别有居心的钻了空子,你放心,郭芜别想再踏出房门半步。”郭蔓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幸好有叶都尉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重生回来没多长时间,就遇到了这么多危险事,偏偏每次都有叶惊蛰帮她,叶惊蛰一定是她的锦鲤,姜曦辞美滋滋地想。赏花宴后,长宁城流传出了新的言论。靖文侯府嫡长子竟然在宴席上喝得烂醉失态,叶侍郎回家后听说了此事,大发怒火,把一双儿女都锁在屋中不许出门。国公府庶小姐感染风寒,抱恙修养,不能见客。至于那神秘的上安郡主,据宴会上的公子们说,不仅不是刁蛮无礼之人,反倒落落大方、娇俏可人,而且有倾城之貌,得见之人无不赞叹。沈之柏念完纸条上几行字,看向书桌前坐着喝茶的叶惊蛰。“惊蛰,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还以为你被什么妖精勾了魂。”叶惊蛰口中的茶“噗”地喷了一书桌,沈之柏利索捞起桌上放着的杏林杂记,心疼地用袖子把茶渍擦干净。夭寿,这可是杏林大师的孤本,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沈之柏一向是好脾气的,面对坏了他书的人例外。“叶惊蛰!你小心点!”叶惊蛰难得见沈之柏面红耳赤的样子,只怕沈先生要是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更气吧。唇边勾起一抹笑,他一脚抬起踏在椅子上,摸着下巴回想几天前赏花宴上的事:“沈先生,不是妖精,是小仙女。”沈之柏观他神色坚定,收起玩笑之心:“你是认真的?哪家的姑娘?”提起小姑娘,叶惊蛰眸中亮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光芒。“上安郡主,姜曦辞。”他的小傻子,阿辞。“惊蛰,你可想清楚了,那是整个昭华国享受独一份荣宠的贵女。”哪怕是国公府的姑娘,沈之柏都相信以叶惊蛰的能力,将来必匹配得上,可上安郡主……地位着实高了些。“郡主又如何?我既然认定她,便是抢也要抢回家做媳妇。”叶惊蛰昂起下巴,眼中是睥睨天下的孤傲。沈之柏心中酝酿了一堆说辞想劝他放弃,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哑然失笑:“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纵然话不好听,可我还是要说,即使郡主非你不嫁,王爷也是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现在的你的,想要娶郡主,你须得付出更高的代价。”“沈先生,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了目标,总比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的好。从前我为了仇恨而活,以后,我想为自己活。”温柔乡未必是英雄冢,倒可能成为男人身上一件坚硬的铠甲,沈之柏这么想,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情”一字,注视良久默默无言。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良心作者,还是决定按原计划更新,榜单什么的先一边玩去吧……今日份小剧场:叶小将军:阿辞给我梳头发吧。小郡主:不好,累死了。叶小将军:???于是小郡主被就地正法了。表白人丁稀少的安宅入夜后更加像一幢鬼宅,今夜乌云蔽月,宜偷鸡摸狗,不,是交流感情。于是乎,彼此间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的惊羽十八骑在某位骚包的振臂高呼下,决定开个小会,美名其曰交流兄弟感情。“咕咕。”树上响起一声鸽子叫。听见口哨声,树上冒出来几颗脑袋。地上草丛里冒出来几颗脑袋,还顶着草。房顶上也冒出来几颗脑袋。“我说你们在自个儿家里还玩这一套,职业病忒重了吧。”十八依旧白衣在身,光明正大从石子路上走进后院。树上传来闷闷的声音:“十八,你到底什么事要说。”房顶上一声音附和:“快点行不行,我明天还要站岗。”十八撩了撩自己头发,偷摸摸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小声说:“我发现一件大新闻,咱们主上他看上了一个姑娘,你们猜是谁?”“十八,你大点声行不,说给蚊子听呢?”树上人不满。十八清了清嗓子,放大声音:“我说咱们主上他看上了一个姑娘,你们知道是谁吗?”“不知道,你说说看。”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十八用真诚的眼神向兄弟们求助,一抬头才发现人影已然都消失在了黑夜中。十八心里怒,说好的手足情深呢?但他不敢怒,他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单膝跪下,拱手行礼:“主上好!”“十八,你跟着我有好几年了吧。”“四年零七个月,当年主上将我从地下斗场救出来,属下就决定一辈子跟着主上。”如果不是叶惊蛰,他和其他兄弟可能早就死在天下各处,生来卑微,死的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