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人都要走了,时逾白有些着急,踉跄着站起来,脚下没注意就被地毯绊倒了。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估计是逃不了要摔倒了,闷哼出声:“唔……”
“这么着急干什么?”陆错连忙扶着人,语气不免染上几分严肃。
可谁想到,时逾白听见他的话,居然瞬间红了眼眶,本就醉人的眸子愈发朦胧,他的思绪紊乱,就连呼吸都不受控制。
时逾白拉着人的领子,凑上去亲人的唇,他的动作很青涩,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舐,就像只小猫。
反应过来的陆错眼底闪过几丝错愕,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乱了心绪,居然就这么被人拉着亲,他提着人的领子和人拉开了距离,看着人红润的唇瓣,眉梢微挑:“时逾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嗯?”时逾白听见陆错喊自己的全名,偏了偏头,轻笑着又凑了上去,“我知道啊,我在亲你。”
下一秒,陆错伸手扣着人的后脑,俯身吻了上去,唇齿交融,两个人靠的太近,清冽的香气在周身萦绕,不似陆错展现出来似的柔情,这个吻又深又重,带着浓烈的侵略性,贪婪的汲取所有。
时逾白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气,睫毛剧烈颤动,他呜咽着想要推开人,却被搂的更紧了。
好半晌才被人松开,时逾白垂眸微微喘着气,瓷白细腻的肌肤上泛着绯色,他抓着陆错的手才勉强站立。
“阿逾,你知道那株钩吻为什么会变色吗?”陆错忽然叹了口气,意味不明地开口。
“用了药剂变异了。”
时逾白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人直白的眼神,含糊地回答。
“不是。”陆错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信息量很大,可时逾白现在又不够清醒,呆呆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后半夜的时逾白睡眠质量绝对是半个月内最安稳的一次,倒是陆错,在沙发上坐着,一夜没睡。
第二天清晨,天光大亮,时逾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朦胧,放空了好半晌才从床上爬起来,他瞥到墙上挂的时钟指针已经到了九点,而且还在向十点靠近。
那致幻药效这么强啊,他居然现在才醒。
时逾白无奈地扶额叹气,去洗漱的脚步还有些虚浮,伸手开了水龙头,他抬眸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有些苍白,一双桃花眼满是迷离,唇色殷红,好像还有些肿,看上去怎么有些……
“我昨天做什么了?”时逾白记得自己明确跟陆错说过,要是他乱来就把他绑起来的,然而事实上,他早上是在柔软的床上起来的,浑身没一点不适,反而还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