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辫真心希望他们,洁身自好,多多行善,娱乐圈里是非多,不要跟那帮虚伪奸诈的艺人同流合污才好。冯照答应张小辫,他们的“万象归春”组合发行第一张专辑的时候一定请他和翔子好好疯玩一回,地方都想好了,帝都最贵的酒店“珍珠翡翠白玉城”。那里只有富豪大亨才消费得起。张小辫说好,就算你不请,自己也要去的。翔子插口:“没人请你,你去得起吗?”张小辫就张大了嘴巴,噤若寒蝉。翔子:“你和哈曼姐姐还有继续的希望吗?”张小辫引用鲁迅名言回答:“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又补充道,“也正如人间的情,其实人间本没有情,爱的人多了,也便有了情。”翔子忍俊不禁:“i服了you!不过,我心里倒是有些失落。”“我们俩人吹了,你失落个茄子啊。”“贵人多忘事!”翔子说,“请回想一下,当初你和哈曼开始拍拖的时候,是谁给你们牵的线来着?那一封封火辣辣的情书又是谁帮你们传递的来着?你们俩的第一次约会又是谁帮忙促成的来着?”张小辫扑哧一笑:“也许、可能、或者、大概、仿佛、好像是你吧。”翔子:“谢天谢地还记得,这说明你的脑子没灌水啊。”张小辫:“谢谢你带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翔子语重心长:“辫哥啊,别怪我多嘴,你这心也忒野了点吧。你既然跟哈曼处上了怎么又不计后果地和余贞粘上了呢?这样做不仅伤了哈曼还有可能伤了自己啊。凡事三思而后行,你要好自为之。”张小辫:“我个人的事情无需别人插手,包括所有的朋友。你们都是我最铁的哥们,我不希望以后因为我的误入歧途而连累到你们。我应该怎么做,心里亮堂得很。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要管我。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身边的人平平安安。”时间继续往回拉。和何威达成第一次约会之后,余贞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他,才华横溢不见得,幽默风趣亦谈不上,甚至连一般追求者所具备的基本的拍马逢迎的本领都捉襟见肘,然而在余贞此时的内心深处,却是把何威当作哥哥看待的,这也是真的。余贞打小没有哥哥,也无弟弟,只有两位姐姐,所以她童年生活就未免单调乏味。爸爸又是那种温和敦厚之人,平时很少发脾气动肝火什么的,所以家中什么都不缺,就缺少些阳刚之气。每次看到何威,或者是同他谈话聊天,余贞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在心头滋生。她其实有个小小愿望,就是能够默默地靠在何威背后,感受一下男人的气息。但是她不敢,她不是不敢,是怕何威误会,也怕别人误会,更怕周九浪误会。何威虽然个头不高,但身强体壮,牦牛似的,看不去有种大侠的风范,形象接近于郭靖,而周九浪则属于杨过式的人物,体质瘦弱,本性善良,可是邪气也重,耍起小性子来九头牛也拦不住。 所以他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自打第一封情书首战告捷,第二封第三封紧随其后,声势浩大。约会更是逐渐频繁起来。让余贞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去吧不行,不去吧也不行。每回都是犹豫再三,最后权衡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时光如梭,白驹过隙,转眼间,一整个寒假飞流而逝,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要到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大街小巷都平添了许多喜庆氛围。父母和四邻八舍几乎都在张罗着年货的购置,余贞闲在家里显得格外孤独。大年三十晚上,周九浪突然打来电话,说一个朋友在南方出了事儿,被人打成偏瘫,他需要留下来照看朋友,就不回去过年了。余贞听后,握着话筒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做你的事情去吧,我这里很好的,我也没有太想你。”“行,那你好好陪家人过年吧,我……”话说一半,却把电话挂了。余贞心头犯酸,肩胛抖动,竟哭了。她其实准备告诉九浪,爸爸妈妈今年发了她一个很丰厚的红包,她想用自己的压岁钱给他买件貂皮大衣,但又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哪种样式的,怕弄错了想问问他。这一年的春节就在余贞的苦闷和思念里悄悄溜走了。开学伊始,校园里风风火火一派欣欣向荣。余贞迎来了她人生进程中的一个高峰,她要代表洪县中学参加县电视台和文联举办的“鲜花盛开杯——中学生歌咏大奖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