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岱道:“二叔只管招待辰儿和保成,您家里有好席,过些日子侄儿再去赴。”
“好,你忙,”阿尔吉善说着看了苏辰一眼,“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咱们街上的大忙人。”
挨打了
苏辰:这是在给我递话?他也想参与到粉饼生意中来。
阿尔吉善不了解粉饼的生意具体有多大,只是知道他交好的几个粉头都向他打听过,想找渠道买一二个使用。
粉饼热在他看来仅仅是现下京城里流行的一个趋势,终究还是做生意的。
他一个一二品大员府里的爷,怎么可能像察岱这样去做个什么厂坊的管事儿的?这话的意思,还不是想让外甥在皇上跟前给他讨个好差。
可惜苏辰根本没有参透阿尔吉善的意思,阿尔吉善也看出来这小子没听明白,心里嗨了一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连人情世故都不懂。
索额图却一点都不觉得辰亲王外甥不懂人情世故,他明白的很呢。
而且,那粉饼厂也太赚钱了吧,他在内阁,知道的事情每天天南海北的,前儿个还看到皇上叫他们参详的一道折子。
竟然是那吴三桂的一个宠妾,正花钱求购粉饼和那叫眼影的什么东西。
商人的骨子里渗透的都是对利益的追求,平时连广东的一个物件儿都难出来的,这一下子竟然偷偷流过来三四家大商的家人。
只不过一到湖广地区,那些人就被扣住了,三两下一审问,问出这么件事儿了。
皇上给他们看那折子,还不是显示辰亲王多非凡的意思?
因此索额图一回到府里,看到正在厅上由自家孩子作陪的俩孩子,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连眉心那道皱痕,都显得柔和很多。
“二姥爷,”保成显然更熟悉索额图,看见他便热情的打招呼。
“哎~~~”索额图这一声拉的长长的,伸手,脸上笑出褶子来的对着保成,“真是太想我们保成了。”
保成很上道儿,欠下凳子来跑过去和蹲下来的索额图抱了抱,“保成也想二姥爷。”
苏辰还没见过弟弟说话这么甜度超标呢,就听那爷孙俩好像是多年未见的一样,说完这个又说那个。
最后保成回到苏辰身边的时候,袖子里揣了一万两银子,是索额图高兴叫心腹现去他书房拿的,给保成买东西吃买玩意玩。
吃过饭他们先去梅苑歇着,路上保成就把银子都塞到苏辰的荷包里,笑道:“哥,咱俩一起花。”
大大的眼睛笑弯成月牙。
苏辰摸了摸保成的小脑袋,一脸沉思:“你刚才对二姥爷那么热情,就是想要他的钱?”
原来以后你会被索额图绑在船上下不来,根子在这儿呢。
“你如果想揣钱,咱们粉饼厂赚的钱都给你管着。”
保成小小的脸上现出大大的疑惑,道:“哥,咱们不要二姥爷的钱,他也要利用咱们的名声获利,干嘛不要?”
苏辰更疑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保成踢着石子路上凸起的小石子:“攒着呗,而且逢年过年要赏奴才呢,二姥爷说了,等我以后长大了用钱的地方更多。”
看来你是一面防着索额图显得心眼挺齐全,一方面又受到索额图教导而不自觉顺着他想要的方向长去了。
苏辰伸手在他小脑袋上用力的揉了下,说道:“你是太子爷,我是王爷,咱们阿玛是皇帝,天底下最好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尽着咱们,你还什么地方需要用钱?用钱的地方都是国家的事体,咱们其实不缺钱。”
保成又发现了他哥刚回来那会儿经常会冒出来的傻气,以一个小孩儿最耐心的语气跟他道:“哥,不能这么说,咱们要用人呢,不能让奴才们在背地里说跟着咱们不像个爷啊,所以得赏赐。过节的时候还要赏赐下面办事的人,要不然也会有人说。七算八算下来,我现在一年都需要一万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