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鹰摇摇头,他看了眼豫王府的大门:“你来找豫王和豫王妃了?”
缇春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事,微微点点头。
迟鹰面色凌厉:“他们怎么说?”
缇春忧心道:“他们不见我。”
迟鹰哼了声:“我就知道,这天下再难找出比他们更冷血无情的爹娘了!”
缇春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尽了,看迟鹰的模样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接下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宋珩去死吗?
两人无助地踟蹰在原地,这
时,一道陌生的男声自缇春身后传来:“迟鹰?”
迟鹰回过头,见那人霎时一笑:“卫将军!”
那人佯装不满地“哎”了声,迟鹰又改口:“卫先生。”
那人遂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吗。”
“您何时回来的?”
“前两天。”那人说完,上下打量了下缇春,眼中带着新奇和惊喜,“这位是?”
迟鹰连忙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公子新娶的夫人,也是圣上亲封的县主,缇春县主。夫人,这位是当今赫赫有名的白虎大将,也是卫玄使的父亲,卫国公。”
缇春心说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卫长策的父亲,缇春行礼道:“见过卫国公。”
卫青山连说客气,“我呢还在折柳书院教书,你呀就和他一样,叫我一声‘卫先生’吧。”
缇春从善如流。
“对了,你二人怎的在此处呢,听说圣上又召阿珩进宫了?”
迟鹰连忙道:“是啊,公子伤的很重,我和夫人就出来找大夫,没成想到现在一个都没找到……”
多余的话不必多说,卫青山心下了然:“行了,我猜也是这种情况,我带了大夫,就在马车上,你们先上车,等到宋府再说。”
卫青山轻车熟路的模样让缇春怀疑这种事情不是偶然,事实证明,缇春的怀疑没有错,卫青山到了宋府不用人领就直接找到宋珩的卧房,他让大夫进去瞧,不会儿便有人出来。
“还是老样子,卧床养伤即可。”
卫
青山点点头,让迟鹰带着大夫去开方子,一系列动作下来,缇春终是微微傻了眼。
“看蒙了?”
缇春呆呆地点点头,谨慎着措辞问道:“圣上……经常这么……严苛地对待……宋大人吗?”
卫青山眯起眼睛想了想:“严苛是真,经常却是不那么经常,这次的豺狼新娘案圣上许给他,本就是有意锻炼他,若是成功,便将他在玄使中的名次进一位,哪知他还是失败了,因而圣上发怒,也是情理之中。”
缇春完全不能理解:“皮开肉绽,也是情理之中?”
卫青山笑了笑:“你不知道,圣上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堂堂豫王之子,至今还是个排名第十八位的玄使,圣上怎能不急呢?不过话说回来,圣上这次下手是狠了点,但是你不用担心,都是皮外伤,无关内里。”
卫青山所说的每一个字缇春都能听得懂,可是将那些字连起来,缇春又听不懂了,“难道您就不觉得,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
卫青山愣住:“什么?”
缇春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说,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