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外放夺权”?
钟氏难不成要变天了?
不会吧……
往常钟聿不是最宠这个弟弟的吗?怎么会舍得让钟简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鹭湾是钟氏产业最薄弱的地区,每年的年终核定,都不会见到鹭湾的影子。要不是为了产业扩大的“均衡发展”和舆论形象,钟氏那些见钱眼开的大股东们早就不干了。
心里怎么震惊到天翻地覆,简朔也不会表露出来,应了声是就按照钟聿的去办了。
“二少爷那……”简朔觉得这件事有着显而易见的巨大阻力。
“他会去的,如果他还要这个姓的话。”
说完这句后,钟聿就挂了电话。
钟家白养了钟简那么多年,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心底有个声音问自己,是这样吗。
钟聿面无表情地放下电话,开门走了出去。
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怀初正抱着被子一口一口地喝着牛奶,看见他眯眼笑了笑,眼神澄澈,全是依赖,嘴巴上糊了一层奶沫,滑稽得很,张口就叫他“钟先生”。
钟先生?
钟聿低头笑,没错,他有私心。
他要把怀初的秘密彻底藏起来,而这样,就没人任何人会戳破他的谎。
见到钟聿的第一眼,怀初还有点害羞,叫了人后视线就移开,低头喝得认认真真,不过等钟聿走来拿了杯子,扣着后颈轻吻他的时候,心里仿佛有个很隐秘的地方被一点点撬动,然后,奶香味的气泡滋滋冒了出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失重一样的感觉,而钟聿成了他的引力。
这难道就是成结?
怀初晕乎乎,被钟聿吻得浑身热燥,忍不住伸手推人,再吻下去他就要发情了!
好不容易休息会……
钟聿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稍稍离开些许,一双暗沉的黑眸看不出什么情绪,盯着怀初又问了遍:“喜欢我吗?”
情热缠绵时分说的话,这个时候再被清醒地拿出来反复琢磨,看上去像是确认,只有钟聿自己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谎找借口。
怀初,你是喜欢的,不是吗?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
成结似乎是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宣誓的双方都献出了自己最真实、最坦荡的情感。
怀初能感觉得到钟聿对他的感情,比自己的还要深,还要多。
怀初仰头笑,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犹疑和自我保护,他听见自己对钟聿点头说:“喜欢的。”
“你呢?”
怀初又有点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