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聿没有看他,“快吃吧”。
怀初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alpha的气息,一丝一毫都没有。
似乎被人刻意消抹了。
身体很清爽,只是后面有点疼。手背上挂着点滴。后颈重新贴上了药膏,触感细腻,好像不是自己常用的那款。
没有开灯,窗外月色却很亮,月光映了半床,屋内的陈设也朦朦胧胧。
这明显不是他的房间。
记忆回归,怀初越想越苦恼,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又缩,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像鸵鸟一样。
怎么会这样。
这下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发过情。
或者说,每次的发情都被他强行抑制了。
直到今天。
突然,门把转动,有人进来了。
是名alpha。
怀初还处在发情期,这个时候犹为敏感。对于alpha的气息也是。
怀初发现,来的这位不是钟聿。
啪的一声,房间大亮。
何晨笑眯眯地靠着门框,看着缩在被子里惊疑不安的怀初,表情亲切无比,缓慢走到了床边,俯身,鼻尖都要贴上怀初的脸。
深吸口气,表情餍足,又有点恍然。
“原来钟大少爷喜欢这样的。”
双眼微眯,盯着怀初像把人活剥了。
“确实不错。一般人都察觉不到吧。”
怀初像是被什么扼住了脖颈,额头冒出大量的汗,喘息不及,神色痛苦。
眼前的这位alpha来者不善,他在用信息素压制他。
“那个……哥”,钟简低头掩饰了下表情,再次抬头的时候笑着说道:“哥你什么时候回去?你不是说来的时候有案子吗?”
钟聿点头,放下刀叉,“明天上午”。
“哦……”钟简一下一下地缓慢点头,“哥,什么案子啊……?”
钟聿眸色微闪,开口笑道:“你平常不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的吗?”
钟简呵呵两声干笑,“平常是平常啦,哥你和我说说,说不定就感兴趣了呢!”
钟聿笑了笑,当钟简也是一时兴起,便如常说道:“离碧庄不远的农田里发现了一具男性oga的尸体,窒息死亡。”
“窒、窒息?!不是——”
钟简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眼睛睁大,声音也大了些。对上钟聿平静无波的眼神,瞬间住口,慌张低头,塞了一大口切好的鱼肉。
钟聿慢条斯理,目光微敛,移向一旁喝了大半的红酒。
“小简。”
“嗯……”钟简没敢抬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说完这句,钟聿喝了口酒。
钟简抬头,看着钟聿,过了会转开目光,低声清楚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