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把薛云营的下巴端起来。丝丝凉凉的触感,像是在端详,心里却想:“你们这大金条,怎么一肚子的坏心眼?”系统安慰他:“富贵险中求。”后者似乎没想到元乐志会有这样的举动,怔愣了一下,他没有甩开元乐志的手,而是用脸颊蹭了蹭手心:“愿意吗?”像是诱惑元乐志。成为他的小跟班。元乐志停顿了半晌,对面深蓝色的眼睛像猫儿一样,精明又漂亮。拿人的手软,他也不是在无所谓的事情上执拗的性格,但也又不愿意完全听薛云营的。左看右看,从地上拽起水桶,放到了薛云营桌子上,咣当一声,他道:“多喝,管够。”后者被吓了一跳,眉头深皱了一会儿。元乐志后来才知道,在那之前薛云营就已经把事情都解决好了,用岳尹的话说,那天不过又是在逗他玩在开玩笑。他感觉有点无语,问岳尹:“薛云营也喜欢和你开这种玩笑吗?”“当然不。”岳尹果断摇了摇头,自然而然道,“他对我没有那种情绪。”元乐志又问什么情绪,岳尹说不知道,薛云营身为她的盟友,很少有做过不合适的举动。元乐志撇撇嘴,心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太好拿捏,薛云营才老是想骑到他头顶上来。回到公司以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官司的事情,生活又恢复了正轨,只不过元乐志还是隔三差五就和薛云营掐上一架,有时候是在小办公室里,有时候是在学校厕所,大多数时候都是元乐志落得下风,被人压得动弹不得,但逐渐地,他找到了漏洞。薛云营虽然动作很快,但只要元乐志不要脸,就可以偷袭。在被薛云营收拾过一次以后,元乐志怀恨在心,趁这人上厕所的功夫,他藏在隔间里,然后等薛云营路过,猛然冲了出来,一把将人按在了厕所门上,后者已经被偷袭了好几次,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薛云营不仅没害怕,反而在元乐志的控制中转过身体,维持着被按在厕所门板上的姿势,和元乐志面对面,轻轻笑了下,他身上有种木制品的香味:“你要帮我?”元乐志先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嫌弃地松开薛云营,盯住他的裤子:“切,坏事做的多小心被拉锁夹住。”两人斗够了嘴,一起从厕所出去,迎面碰见了去办公室的于梁,看见了两人,后者脚步没有停顿,却在擦身而过以后回头看了看元乐志的背影。有了元乐志的帮忙,岳尹后续的投资风险评估做得都非常好,甚至得到了岳父的表扬。元乐志也开始从工作中得到了其他的“油水”。有时候是房产投资,有时候是股票,在做完了风险评估以后,岳尹会私底下给他一些好处,零零总总有两百多万,他都能感觉到这两人对他越来越信任。元乐志把钱都存了起来,留一部分养羊驼。那小东西越长大越能吃,而且还需要定期去洗澡剪毛,不定期防备元南楼,元乐志像个老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羊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羊驼很可爱,于梁隔三差五就会给元乐志送些水果,有时候是草莓,有时候是山竹,大部分都是元乐志不爱吃,但于梁爱吃的水果,生怕他偷吃似得。他不耐烦:“我自己会给它买吃的的,你老送这么多水果干嘛,我拎着好麻烦,它也不一定喜欢吃。”于梁依旧脸色不好看:“它喜欢。”元乐志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的:“你怎么那么确定它喜不喜欢?你又不是它。”于梁:“……我就是知道。”元乐志被打官司的那段时间里,这人莫名奇妙也旁敲侧击打听过事情的经过,但后来听说是薛云营解决了问题,他就再也没有询问,只是放学在递给元乐志水果时,才问了一次:“你什么时候和岳尹他们那么熟了?”元乐志吃着炒酸奶,坐在车窗里头,于梁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顺着夏天的风的味道,飘进窗户里,他漫不经心地:“去实习就熟了呗。”“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于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元乐志一愣,还没等回答什么,对方又补充道,“实习也不一定要去那里,容易被牵扯。”元乐志皱眉头:“管你什么事啊?”他俩现在又没有了男朋友的关系,元乐志很讨厌于梁还一副相熟似得教他做事。后者顿了顿,把水果扔下,人就走了,这次没和元乐志说再见,冷漠疏离的样子像是在闹脾气。元乐志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周一放学,元乐志在家里看见了岳尹和薛云营,这两人在花园里,但却并没有来找元乐志,他们似乎和元南楼有点事情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