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咏面无表情:“看到他?手上?那串佛珠了?没有?”
田猛立刻道:“看到了?。怎说?”
这话也不好明说,昔咏没好气地道:“得,郡主在安定?那么多天白待了?。你?这记性啊……”
说着?,她摇头负手走了?。
留下田猛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一拍脑门。
他?就说那珠串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之前在郡主手上?。
……
宣榕接到第二?封来信时,刚和幕僚探讨完地方税制改良方法。几个意犹未尽的大?人非得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她只得把那封信反扣在桌,准备待会看。
礼部一位主事眼尖,笑着?打趣道:“仪制司随时待命。”
仪制司掌管学?习事务,早年?间?,驸马的教习也是归他?们管。
宣榕无奈道:“规矩繁多,有的倒也不必墨守成规。就像我们今日所提的诸多以物进贡作?税一样——”
她三言两语把话扯回正题,午膳结束,送走客人,才摊开信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笔触生硬的一页画。
看得出来画得认真,但奈何画技生疏,宣榕揣测好一会儿,才咂摸出点?“阿望趴在地上?抬头看”的韵味。
她失笑,翻过一页,看到仍是行军趣事。
便先?翻到最后一页,上?次结尾也是一幅小画来着?……
但这一次结尾是一笔一画的一行字。
宣榕手指一顿,耳尾缓缓地染上?一点?薄红。
纸上?,相思不提,只写。
“望神女入梦,怜我忧思繁多。”
相见
脸颊发热,宣榕下意识就把信页合上。
一旁苓彩见她?神色有异,好奇探头:“郡主您怎么啦?”她注意到?宣榕绷紧的指尖,了然:“哦……”那位来信了啊。
于是,她麻利地磨墨取笔,铺好宣纸,方便郡主回信。
然后就快步走向屏风外间了。
知情识趣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宣榕:“…………”
她?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再把信页翻到?前面?,仔细看起来?。
耶律尧还是谨慎,知道这种寄信方法远无驿站可靠,信中?未提任何军务详情。偶有模糊带过,也尽是趣事。
宣榕也便照葫芦画瓢,摘了点近来?京中?轰动的事儿。
比如袁阁老家?闹出了真假千金的丑闻,嫡孙女当年被人暗中?调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