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能不能遇到求香灰的小季,遇见了便托他带些伤药来。”喃月嘱咐完聊楚又看向常莲,“你先回去,晚点我去看看常慧,事情已经发生了,莫要忧心了。”
二人点头应下,一起离开了黄梅院。
等聊楚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酉时,太阳只留下一道金光再山顶,夜晚即将来。
喃月看到聊楚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
“小季回去拿药这才耽误了时辰。”聊楚解释道。
喃月接过药包来,点点头,“走,我们赶紧去找常慧。”
刚跨出房门,院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涌进来五六个姑子,最后进来的是空显和空安。
“两位师太,这是何意?”喃月将药包藏在身后,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然一些。
空显冷笑一声,“这就要问问你的丫鬟了,她今日在寺里与男子私会,许多人都看到了。”
“你胡说!”聊楚上前一步,眼睛瞪着空显。
喃月也上前一步,“空显师太言重了,聊楚才多大,私会这样的词还请您慎言。”
“你也不用跟我打马虎眼,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可不是你一句两句话就能盖过的。”说完又对着那几个姑子说道:“你们几个,送聊楚姑娘去禅房,多多念经颂文,清心净神!”
喃月眼神逐渐冰冷,“空显师太!您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我的丫鬟即便是犯了错,也还有我这个主子呢!”
空显轻蔑地扫了喃月一眼,“在这寺里就得
守着寺里的规矩,别说一个奴婢,就是你,我也关得!”
喃月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攥着药包,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须得忍才是,撕破脸可以,但鱼死网破,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姑娘,没事,我去就是了。”聊楚转过头安慰着喃月,又转头看向空显,“你不也是个奴才,真正管寺里监察的还没说话呢!”
空显恨恨地盯着聊楚看了好一会儿,聊楚也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闪躲。
空显咬着牙,回头看向空安,呵斥道:“耳朵里起了蒜头不成?没听见她说什么吗?还不下命令?”
空安这才冷着脸上前,“聊楚行为有失,罚禁足禅房半月。”
空显这才满意,对着几个姑子道:“去吧,请聊楚姑娘过去!”
几个姑子上前,喃月也紧走几步到聊楚身边。
聊楚推开喃月,“姑娘,没事,你回去吧,晚上风凉,您身子弱,别生病了。”
喃月鼻子有些酸涩,她这幅身子的确有些虚弱,可自从她穿越过来后,就没有生过一次病,她自己是个不知冷热的,全靠聊楚的照顾。
聊楚被姑子们带走了,喃月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她们走远,看着药包,她有些后悔。明明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可偏偏还要去救别人,搭上了聊楚。
空安留了下来,她看向喃月,劝诫道:“你好自为之,虽然顾及你的身份不能像对常慧那样对你,但她们想让你不好过有太多法
子了。”说完空安就离开了这里。
或许对于她来说明哲保身最重要,她理应像空安师太那样袖手旁观。上辈子的她已经为自己的冲动买了单,能侥幸在这里重活,她应该选择独善其身。
可是她过不了内心那一关,那些旁观者看着受害之人深陷荒泽苦苦挣扎而不去营救,只跟在作恶者身边冷眼相视,这样的人和那些作恶者又有什么区别?
她不要做这样的人。
喃月将泪水拂去,她看向那棵黄梅,眼神坚定起来。
去了常慧的住处,常圆、常莲都在屋里守着,屋里灯火昏暗,床上趴着一个细细喘着气的人。
“我拿了药来。”喃月走过来,见常圆的眼睛红肿,嘴唇干得起皮。
常圆连忙起身接过,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