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行也有七年之痒吗?
难道,她快江郎才尽了吗?
为什么她的思绪要被凌飞湍那个讨厌鬼给左右,就算她同流合污又怎么样?领的到稿费就好了啊,何必管什么梦想不梦想的,梦想又不能当饭吃。
饶是如此,她还是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幸好转眼问欧阳霓的婚礼就来到了,身为唯一伴娘的她可是会很忙的,暂时把灵感枯竭的烦恼抛到一边去,好好当她的伴娘吧。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在唇上涂了粉红色的口红,完成她的化妆工作。
对于化妆,她是个外行兼白痴,幸好家里有个奢侈成性的祁月儿,几乎什么品牌的化妆品都有,她随便借一点来用就很足够了。
至于她这个伴娘的穿着嘛,今天她难得穿的如此正式。
一件淡蓝色的春季当款洋装是她大手笔添购的,款式虽然简单保守,却花了她好几千块,欧阳霓那女人应该感到感动才对。
可是,她如此慎重其事的打扮妥当,在门口和凌飞湍会合后,那家伙却一脸不可思议的打量她。
“你打算穿这样去当伴娘?”
“有什么不对吗?”是不是她穿的太正式了,他不习惯?
“大大不对。”
他把她塞进车里,很快上路,目的地却不是婚礼现场,而是一间名叫“丽人坊”的名媛沙龙。
“你带来我这里做什么?”
她从没来过这种时髦的店,但她想祁月儿应该是这类名店的常客吧,那女人连指甲都要别人替她修,还彩绘哩,有够无聊的。
“替你改头换面。”他一个扬手,同时有三名设计师对他们走来。
“我不需要——”她自认穿的很得体,不需要改变。
“相信我,”凌飞湍嘴角微勾,把她推向那三名设计师。“你非常需要。”
这女人,平常保守朴素就算了,今天是她第一次当伴娘的日子,怎么可以打扮得灰头土脸,等她看到别的女客争奇斗艳时,她肯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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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待会婚礼结束后,我想请你喝咖啡。”
一名西装革履但长相平凡的男于站在祁星儿面前,仰慕的向她提出邀约。
她蹙着秀眉,评估着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是谁。
“徐金豪,我是祁星儿。”
这个徐金豪是欧阳霓的表哥,高中读他们隔壁放牛班的,不但功课吊车尾,还常跷课,他的底细她清楚得很。
“祁……祁星儿?!”徐金豪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印象中的祁星儿,是个清秀却不修边幅的女孩子,而且有点怪怪的,老喜欢自己一个人,怎么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是不是跑到韩国整形啦?
“对啊。”她嘲弄地扬眉,无可不可的问:“还要请我喝咖啡吗?”
“不、不必了。”打击太大,徐金豪摇摇晃晃的走了。
旁边,凌飞湍喉间滚出一阵忍俊不住的低笑。
太有趣了。
“笑够了吗?”祁星儿白了他几眼。
虽然他的笑声很讨厌,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改头换面还真改对了。
她不知道欧阳霓那女人这么大手笔,居然在圆山饭店宴客,来宾也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居然都大有来头,每个人的衣着看起来都考究的不得了。
还有,由于欧阳霓交际手腕超强的关系,高中时的全班同学几乎都来了,那些老同学全都一身名牌,打扮得花枝招展,幸好她没穿那件几千块的洋装来,否则就糗大了。
“你不知道吧,许智轩的祖父是前国大代表,许家跟政商的关系都很密切。”席上,凌飞湍低声在她耳畔解说。
祁星儿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