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死不了的。」他微摇着头叹息。
对呀,你的命还真不是普通的硬哪。在一旁的铁窗秋也陪着他一块儿摇晃着脑袋。
「干么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盯着他慢慢坐起,再慢慢站好,小额微拍了下他的手臂,「喂,今天晚上……」
「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不待他说完,康泽已开口拒绝了。
「你都还没听完我的话。」
「吃饭,不是吗?」
一提到吃饭这两个宇,明知道没自己的份,铁商秋还是忍不住将手按在肚子上,几乎可以感受到肚子里的饥饿虫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好久没尝到固体食物的滋味,她觉得饿了。
「是吃饭没错,可是不是普通的饭局,是我的生日饭局哩。」
「对不起。」半是歉疚、半是因伤口的抽痛,康泽拧起了浓眉,「该死。」晕茫茫的感觉过了后,痛意就分外刺心,痛死人了。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
「我真的没这种情绪。」
「但你总要吃饭吧?」小颜站在一旁,双手盘胸,神情有些闷闷的,「你快像得自闭症的重症患音了。」
「是呀。」而且是病入膏肓了。他心知肚明。
骗人,这家伙不是过得还挺悠然自在的吗?担什么心哪,刚才没听他自个儿都说了,死不了的。想到康泽的耐撞、耐整,铁商秋又嘟起了嘴。啐,标准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啦。
「阿泽,我拜托你好不好?」啧了声,小颜下意识的踢起脚边的小石块,「那件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你也该将它给忘了吧?」
「忘?」康泽苦笑。
教他怎么忘呢?别说是两个花样年华的女孩的一生就这么葬送在他手上,就以这些日子来,脑海中总不时会浮起小秋又气又恼又无奈的娇憨模样……忘,他忘不了。
况且私心里,不知为何,他也不想将她忘了。尤其她曾在他的梦中出现,无论是虚是实,他都忘不了。可是,她为何没再来了呢?是衣服无虞了吗?还是真恨他恨到连入梦跟他聊个几句都极度不愿?
瞧,她是摆明了不愿与他再有牵绊,可教人跌破眼镜的是,尽管如此,他倒是打心坎里巴望能夜夜见她入自个儿的梦里来,就算是闲着无聊想找人开骂,他也愿意当那个出气筒,可她偏偏似乎不怎么领情。
一想到铁商秋,康泽胸口又开始抽着抑不住的酸涩。不知道那些钱跟衣服她收到了没?也不知道她在那儿过得好不好?如不如意?想到她一个人孤零年的在另一个世界里游荡飘泊,他对自己的怨恨就又多增几分。
杵在一旁静默着,见他的脸上浮起伤感又怅然的神色,铁商秋也不禁沉下了脸。
他在想什么?想得这么人神,神情这么教人想软下心肠去同情、怜悯他。
「别这样折腾自己的情绪了行不行?就算不为你自己,多少你也想想你爸妈他们哪。」小颜实在是快看不下去了,「难不成你想让这种愧疚拖著作一辈子?」
「或许吧!」
「什么或许吧?你别再庸人自扰了行吗?」
「她曾入我的梦。」康泽幽声轻喃。
「什么?!」他愣了下,「什么入梦?」
「小秋,那个女生,她曾经到我的梦中来,不过只有一次。」他的话中有着浓浓的遗憾。
「见鬼了你,什么入不入梦的?阿泽,你不会是对鬼鬼怪怪这种事着了魔吧?」小颜有些恼了。
他的确是见鬼了,也或许真是着了魔,可是你管得着吗?哼!鸡婆。铁商秋对着小颜吹胡子瞪眼睛的想。
「着魔?呵。」康泽长叹一声,「或许真是这样,但如果着了魔就可以天天见到她,我倒不排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