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人为投毒,他们就更需要将毒源找出来。那两人已经出去了一会儿,若是分头行动,再用上法力探查的话,想必也查看得七七八八了。
大抵如此,所以当岑双找到那两个人时,他们不知是已经忙完了正事,还是查线索的时候恰好撞在了一起,总之他二人一道站在一口古井前,看样子正在交谈些什么。
察觉到那两人没有用隔音咒,岑双便没有急于过去,而是先将四周打量一眼,由于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藏身的树木,他便轻手轻脚地躲到一处墙后,探出半个头,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江笑站位离井口不远,侧对着岑双,也不知方才清音仙君询问了一句什么,此时他挠着下巴,打着哈哈道:“这个,都是谣言,谣言罢了,清音仙君,我们一道同行这么久了,就是我不说,你难不成还看不出么?”
仙君背对着岑双,所以岑双看不到仙君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清越好听的嗓音,淡淡的口气,莫得感情地说道:“江公子与容仪小王爷之间的确清清白白,此事乃我亲眼所见,群芳盛会结束后,我会如实禀报给灵宣殿。”
岑双摸着下巴稍一琢磨,便明白过来,原来这二人说的,乃是关于江笑与容仪那众说纷纭的断袖流言。毕竟仙君来这里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
要带江笑去冥府剪红线的(),
(),
就江笑对容仪的态度,说他被绑上了单向红线,还不如说他跟一头猪牵了红线靠谱。
清音仙君大抵对此事也疑惑得很,毕竟这情况和他从凌宣那里听来的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也在二人少有的独处时机,向本人询问起来。而明显的,江笑脾气就要比岑双的好太多,既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调笑戏弄,甚至还直接帮清音仙君确定了他的疑惑,那便是,他的确与容仪没有那方面的关系。
只是仙君毕竟带着任务过来,得到这样一个肯定答案后,定然是要回报的,所以他这么说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江笑听闻此言,竟是脸色大变,连忙道:“别别别,千万别上报灵宣殿啊!”
清音不解,问道:“为何?”
江笑按了下头,似乎十分头痛,说道:“你若是上报灵宣殿,那么灵宣殿就会原模原样地告诉我父母,若是他们知晓,只怕又要逼着我即刻回去跟游小姐成亲了!”
岑双没有听到仙君说话,但想必对方此时的表情十分疑惑,所以江笑在长长叹出一口气后,解释道:“游小姐,游新雨,人间修仙世家游家大小姐,与我有婚约在身,可婚事不可强求,她身负仙缘,我既心不在她,便不想耽误她修炼飞升,不过是寻了个借口,跟容仪来梅雪宫躲了一遭。”
清音道:“你既是心不在她,为何不明说?”
“哪里是没有明说啊!但凡明说能解决的事,我也不必离家出走了!”江笑惆怅道,“我江家与游家乃是世交,因两家长辈关系太好,游小姐对我表意之初,两家长辈便欢欢喜喜地为我们定了亲,也不管我的意愿,对游小姐,我是暗示完了又明示,可她就是不为所动,只说早晚能得到我的心……我什么心啊,我都不知道我什么心啊,后来遇到容仪,他便建议我干脆说自己是个断袖一了百了,估摸着是个姑娘都受不了。
“我那时被逼无奈,也是脑子一抽,在游小姐搬来我家要跟我培养感情时,便丢下了这句话,谁知道就这么传开了,后来游小姐还是不为所动,我无可奈何,只能躲起来了。”
清音听完,像是随口一说:“听起来,她才像要去冥府剪红线。”
清音仙君注意到了没有岑双不知,但岑双注意到,在仙君随口说出的这句话后,江笑又挠起了下巴,干笑两声,眼神飘忽,慢吞吞道:“可能吧,但人间痴情人并不少,这种事谁知道,总之仙君你千万不要回禀灵宣殿,容仪那边也时时帮我盯着我家来着,都一百年了,游小姐还没从我房间搬出去啊!!她身负仙缘,定能飞升,是万万不能因着这种俗世情缘耽搁的!”
后面清音仙君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岑双便不知晓了,因为他在把这些话听得七七八八,也大概推测出了个前因后果后,便转身离开了,不出意外,应该没有被那两个人发现。
回到他们摆摊的地方时,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村民,容仪坐在他之前坐的板凳上,手上还拿着把蒲扇,和那些人大眼瞪小眼。
啧啧,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搁浅滩遭虾戏,落难的小王爷摆地摊啊!
但岑双来时便注意到,小王爷这地摊摆得并不顺利,大抵是小王爷将他们商量好的那些话对这些人说了后,这其中有一些想着快些痊愈的,便起了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