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愉快地吹干和离书上的墨汁,让人叫上女儿一起离开。
“岁欢是我的女儿,当然是要留在沈家!”他愕然。
我拿起和离书让他看清楚,上面白纸黑字地写了将岁欢逐出沈家族谱,以及自愿将我的嫁妆如数归还。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沈从重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好,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当没有岁欢这个不孝女!”
女儿这时也已过来,听到这句话丝毫不恼,反而直击回去:“我也没有你这个虚伪恶心的父亲!”
我让随从利索地收拾家当,浩浩荡荡的一顿搬家,沈府几乎被我搬了个空。
我母亲是最大的皇商之女,家中富可敌国。
沈氏一族全靠沈从重一人支撑,能有今日的门面,全靠我的嫁妆打点。
和离后,光是那些来打秋风的亲戚都能让沈从重喝一壶。
目送着我潇洒离去,沈从重放出狠话:“宋春和,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
我回头朝他灿然一笑,吐出两个字:“神经。”
徒留他在原地气的跳脚。
沈从重以为拿到了这封举荐信,从龙之功就已经在向他招手。
殊不知,最后登上皇位的,
不是二皇子,也不是太子。
而是昭华公主。
我带着父亲母亲还有女儿到京城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处府邸之处安置,开始认真打理宋家旗下的各类产业。
从前,我忙着料理内宅家事和应酬官眷,抽不出更多心力。
如今出来了,我当然要将宋家的产业做大做强,成为我和女儿安身立命的根本。
没过多久,我和沈从重和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和我交好的众多官眷替我愤愤不平,我中毒之事她们早有耳闻。
我掩面而泣:“男人都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负心薄情汉而已。我命大,捡回一条命。各位可千万秉记住我的教训,万不可为他人做嫁衣。”
官眷们顿时面露鄙夷。
更是联想到近期我父亲退仕归隐之事,心下更是了然。
看着诸位官眷替我愤愤不平,我勾起嘴角。
流言是比刀剑更锋利的武器,这个道理,沈从重懂,我也懂。
好戏,还在后头。
闲来无事,又逢寒冬将至,我带着女儿到前门大街查看账本,顺便挑选一些过冬衣物。
掌柜殷勤的拿出上好裘皮给我们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