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面一会,默默走到浴室,正要问少女的名字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浴缸中金灿灿一片。是黄金!带土:“我擦——”不该爆粗口的。可他忍不住啊!“阿适到底给了我个什么啊”他有点崩溃地关上浴室的门,倚在门上望天。“哇,居然掉黄金呢,带土你发了。”“重点才不是这个吧!!”明明这么多年用宇智波斑的身份行事他早就处事不惊了,为什么一遇到边适相关就会出问题呢。说到底还是她身上意料之外的东西太多了吧?“既然已经送过来了,那就好好利用。”黑绝冷哼了声,“宇智波适知道你在筹集资金。”“”白绝还好,黑绝是宇智波斑的意志——至少带土是这样知道的。因此听见他这样说,他没再继续和白绝逼逼这件事,只看了他一会,便沉下声开口:“我知道,不需要你来说。”“”带土一秒变脸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了。在伪装的时候确实像极了宇智波斑,但在别的时候特别是与边适相关的时候,他仍是宇智波带土。这对计划没有影响,但黑绝却隐约觉得十分不安。特别是控制带土的符咒在边适手中的情况下。“不过集资的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带土略微抬眼,“阿适有说别的事情吗?”“没,一尾的捕捉没说想参与,毕竟她并不是晓的人嘛。”白绝语调欢快,“不过她昨晚就去找小南了,没准这会在和新成员们认识呢。”“”以边适的性子,就算和叛忍接触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近年来她到底在做什么,他一概不知。先是做了几年的乖乖上忍,然后去执行长期任务,叛逃之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他尚在宇智波斑计划中的时候,她也在谋划什么。“不见见她吗?”白绝问。“不行的吧。”带土轻声说。他仍是宇智波带土。但戴上了宇智波斑这层假面的他,正常的与她相处是十分困难的。随着计划的推进,能与她独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而且,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记忆没有任何缺失,某些地方他深知是真实的,直觉却告诉他那极其虚幻。“鼬呢?”他说,“鼬最近怎么样?”“眼睛快瞎了吧?毕竟用的比较频繁,你就好多了说起来,小适开万花筒了吗?”“”万花筒吗。「带土你知道万花筒要怎样才会开启吗?」「是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喔。」女孩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她伸出手,食指指着自己的心脏——「带土,你杀了自己。」“应该没有吧。”他移开视线,“阿适不会犯那种错误。”可说到底,到现在为止,他仍然不知道她的重要之人是什么。这么多年来虽说是兄妹,可她对他的态度却极其平常,只是亲人。可这唯一的关系,也没有血缘来维系。他的情报网足够他自己知道,他才是被奶奶收养的那一个。记忆中慈祥的奶奶的亲生孙子,只有妹妹一人而已。“绝,去看着迪达拉和蝎,我过一会再去。”“唔,真会差遣人呢。”白绝抱怨似的说,“斑。”尽管这样,他还是迁入地下离开了。带土站在屋里,面具后的神色有些难过。明明就快成功了。借着月之眼发动战争,然后让大多数人理解现在和平的虚假,然后合作起来对付宇智波斑,然后——改变现状。战争与和平全都不是永恒的。这个计划只要进行下去,就能让世界的人体会到足够多的东西——吸取到足够多的教训。他以宇智波斑的身份行动到现在,并不是丢弃了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毕竟最后作为恶人的他一定会被最终前来的英雄给杀掉。但与他不同,「宇智波适」并不是必须死去的、世界的敌人。带土走到窗边,看着窗户上往下流的雨水,一直维持的三勾玉消散,恢复原本漆黑的模样。他将头抵到窗上,显得卑微又脆弱。“我并没有杀死自己,阿适。”他喃喃着,抬手抚上自己仅剩的右眼,“我得保护你。”我不能丢掉你,所在此之前,我不能丢掉自己。但这一切必须继续下去。他一定会死去。对不起。对不起。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已经开窍了,可他又觉得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