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的洗三、满月,为何不操办?
瓜尔佳氏越想越担忧,遂放下手中的布料和针线,拧眉看着胤礽轻声询问道:
“爷,汗阿玛难不成是介意咱儿子的出生异象?”
听到自己媳妇儿的话,胤礽一愣,有些明白一孕傻三年是什么意思了。
他哭笑不得的曲起纤长的右手食指在瓜尔佳氏光洁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瑞凤眼含笑地笑骂道:
“你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咱儿子可是汗阿玛的嫡长孙,汗阿玛疼爱他还不来不及呢,咋会介意他那出生风头呢?”
“汗阿玛只是觉得这孩子是早产儿,即使满月了,也才九个月的大,洗三和满月虽然重要,但一番礼仪走下来,小娃娃们也是很折腾的。”
“汗阿玛不想折腾他大孙子,故而才寻思着,洗三和满月先搁置不办了,等到这孩子满周岁了,在乾清宫中举办抓周礼,到时候让皇玛嬷亲自给曾孙主持。”
“嗐,原来是这样啊。”
瓜尔佳氏听完胤礽的温声解释,高高揪在嗓子眼的心也随即落回了肚子里。
上一个在乾清宫举办抓周礼的孩子,还是多年前刚满周岁的太子爷。
若是皇上把嫡长孙的抓周礼办在乾清宫里,倒是明晃晃像前朝后宫彰显了他对储君嫡子的重视了。
看着自己媳妇儿脸上的笑意,胤礽用右手一拍脑门,从怀中掏出一张对折的淡金色信纸,伸手递给太子妃,说道:
“对了,孤看见儿子差点儿高兴忘了,璃安,你瞧瞧这个。”
瓜尔佳氏不解地从胤礽手中接过信纸,刚刚翻开纸张映入眼帘的就是竖着排成两列的墨字。
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瓜尔佳氏瞬间就激动了,扭头看着胤礽,有些难以置信地喜悦道:
“殿下,汗阿玛竟然会用年号来当咱孩子的名字?”
胤礽一脸自得的挑眉笑道:
“可不是嘛!孤也没想到,汗阿玛说他原本是想直接用年号中的‘熙’字给咱儿子做名字的,后来考虑到皇孙们这一代都是弘字辈、日字旁的,就把‘熙’改成了‘晞’,又想着贱名好养活,特意琢磨出来了个‘金团’的乳名,希望能够保佑咱儿子身子骨长得结实些。”
“弘晞、金团”,瓜尔佳氏轻声念叨着这俩名字,双眼亮晶晶地低头用白皙的指尖轻抚着淡金色信纸上的墨字,头也不抬的眉眼弯弯对胤礽说道,“汗阿玛费心了,爷要是明个儿见万岁爷了,一定要替臣妾和金团对汗阿玛表示谢意。”
“放心吧,孤会的。”
安然睡在小床中的黔砻咂了咂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黔砻”这个名字也彻底变成过去式了。
这时,月子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珠帘晃动间,夫妻俩人齐齐往门口的方向看。
下一瞬钱嬷嬷脸色凝重地快步走了进来。
“老奴给太子爷、主子请安。”
“起身吧,怎么了?”
胤礽冲着钱氏的方向轻抬了一下下巴出声道。
“多谢殿下。”
钱嬷嬷直起身子,先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摇篮小床中香甜熟睡的小阿哥,又瞅了一眼坐在架子床上的太子妃。
瓜尔佳氏瞧着自己乳母的动作,心念一动,猜想着可能是今早上天还没亮时,她让乳母去查的早产原因有苗头了,忙轻咳两声,开口道:
“嬷嬷,有事儿你就直接说吧。”
“是”,钱嬷嬷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胤礽,再一次俯身恭敬道:
“殿下,昨个主子毫无预兆的早产了,老奴就去仔细调查了昨天上午主子接触的人与物,发现咱东宫中没有问题,倒是储秀宫那边似乎是有些猫腻。”
“什么?”
钱嬷嬷话音刚落,夫妻俩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嬷嬷,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查到了什么?”
胤礽脸上的笑容全部散去,“唰”的一下从床边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的瓜尔佳氏也蹙着眉头坐直了身子。
储秀宫是太子姨母平妃娘娘的宫室。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