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还觉得奇怪呢,这个大胖子竟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我瞬间觉得地面都一震,我也被震住了,死肥猪担惊受怕的哆嗦,他攒足了气说道:“我、我不能把人给你,给你你绝对会杀了我,不给你我、我还有筹码,我不知道真是李管家您的人,我一直以为是这小子骗我,我也是不知道,只要你不杀我,给你什么都行!我这里还有好多的钱,求你别杀我……我还有老婆孩子,你不能杀我。”
我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自己跪地上胡言乱语什么,没有人说要杀他,他那么激动干什么?
前面的老李狗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这枪别提多眼熟了……就是当初打了我左小腿的那把消音枪。
“已经晚了,邢总下达的命令,我只是奉命实行。”
老李狗一句话说完,原本跪在地上的死肥猪面部都快要扭曲了,脸上的肉分散卷曲,眼睛也瞪了起来,他嘶吼着:“他不敢!他不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元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是元家的人,邢锁言自己想死,你也得陪着他死!不能杀我!”
“扑、扑、扑、扑、扑——”连着五下的的声音……是子弹钻进肉里的声音。
我头皮有些发麻,我是真真实实的尝过这把枪的滋味,一个子弹就已经去了我半条命了,连着五下,还是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关节处,四肢和一只左脚掌,瞬间,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他那本来如同小山一样的身体,轰然倒下。我才明白刚才老李狗所说的数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地肥猪,一直都在囔囔的说着两个字,两个对于我来说很是陌生的字眼“元家”。
原本压着我肩膀的两个人,也早就有了自知之明,松开我后很有素质的站在后面。
老李狗慢步向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那双精明的小眼睛,他站在我面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出手,掌心朝上,那把消音枪出现在我面前,枪柄朝着我的方向。
我有些疑惑,然后不确定的缓缓伸出手,触碰到冰凉的枪柄,然后用力攥紧握住,回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食指深深的扣下扳机。
“扑——”
原本还在地上挣扎的人,被我杀死了。
死原来这么的轻而易举,只是随意的抬起手,随意的扣下按钮,随意的对准谁的头,声音也不会很大,那个上一刻还附有生命的物体,就被你瞬间剥离了灵魂。死了的人不会动,不会说话,不会有思想,不会做人在做的事情,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却浑身冰冷了而已。
握着枪的手有些颤,轻吸口气努力恢复平稳,又将枪放回了老李狗的手里。这是我第一次用枪杀人,杀了一个我不熟知的人,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好想连死肥猪叫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不杀了他,他也是会死的。
我从死人身上收回了视线,老李狗看着我,恭敬的说道:“少爷,请跟我回去吧。”
我顿时一改刚才沉闷的心情,想死的心都有了!
扫把星,你是玩够了主仆,现在又想跟我玩起父子游戏了?
16
16、你应该叫什么?
我盯着眼前这个豪华的大屋子,发呆。
一张木制雕花双人大床,不对,这已经算是三人大床了。墙上悬挂着一个半壁大的电视屏,黑色光亮的能够当镜子用。旁边是一整面干净的落地窗,窗户拉开后,外面有白色围栏的阳台,宽大的窗帘是垂地式,灰白色的基调。地上铺的毛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过踩上去特别舒服。这些仅仅是卧室的摆设,不算上洗手间和衣橱,还有一边立着的下人,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想到,我会有住在这种豪宅的命……
想起来这里之前,在车里刚发生的事。
“李管家,多谢您这次帮忙,不过我真没心情和邢总玩角色扮演游戏,我小罐头有自知之明了,惹不起我躲得起,您回去就劝劝你们邢总,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要找儿子就让邢总女人帮他生一个,这不是既简单又省事,更不用去医院检验,一举多得啊。”我一边说一边心里念叨,千万别再折腾我了,我已经觉得我的生活有点太多姿多彩了。
老李狗神情不变,毕恭毕敬:“少爷,您确实是邢总在十八年前生下的孩子。”
我无奈的叹口气,不解道:“你说我是他儿子,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他要真是我爸,我也得有个妈啊?”
老李狗听了我的话,就认真的解释道:“您的母亲在您出生后,已经过世了,经过医院和各方面的调查,上次您所住的医院有几项资料显示与邢总相近,几次对比确诊后,确定您和邢总百分之八十是父子关系,准确无误。”
原来是那家医院配合着老李狗造的假……我真是懒得跟他辩解,反正他是扫把星的人,随便怎么编,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信这是真的。忽然想起一事,我就有点不爽道:“你在邢陆集团子公司发的那寻人启事,干嘛啊,因为这事我都不敢正脸出去,你看看我这脸,红一片痘一堆的,你连我底都差得那么清楚了,还怕找不着我人吗,弄的满世界人都知道,我是活怪物啊!”
老李狗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我的脸,我还以为他忍不住想教训我两句了,没想到他竟然跟我道歉:“实在是我的疏忽,没有仔细考虑到您的处境,回去后我会吩咐下人把sherry小姐请来,治疗您的病症。”
sherry…那个疯女人,我宁愿一辈子顶着这张脸,也不想被她当玩具似的玩……我觉得老李狗说这句话是故意的,我赶紧扯开话题,不能围绕着这个转,既然现在老李狗这么配合着我演戏,那我也就应该适当的使用我这个权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