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砚脸一青,“你别忘了,你已经嫁进江家了,要以江家为重!”
“我是嫁给你了,所以我将我名下的产业给了你,难道你还不满足,还要贪图我弟弟那份?”
“我们是一家人,你非要分得这么清楚?”
“二姑娘不是常说那句话么:你们姓江,我和知行姓苏,于江家来说,我们始终是外人。”
“她胡说的!”
“夫君难道不是这样想的?”
“自然不是!”
“既你当我是你的妻,当我是一家人,那些田产地契额在你手里与在我手里有何不同?”
江墨砚暗暗咬牙,“好,我暂且不与你计较这些,只是这铁矿,你必须接着!”
苏知微又咳嗽了几声,“夫君不心疼我,我得心疼我自己,且等我身子好了,再去官府换地契吧。”
江墨砚听到这话,腾地一下起身,气得在床前转了好几圈。
“你原温婉贤惠,孝顺长辈,爱护小辈,对我体贴入微,我觉得我能娶到你,实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我爱你重你,我的家人亦是,我们从不曾苛待你,对你处处照顾。可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尖酸刻薄,满心算计。你一口一个你们苏家一口一个你弟弟,根本不为我为松儿为江家考虑,你早已与我们离心,你早已不是当初我爱的苏知微了!”
江墨砚又急又暴躁,已口不择言,可再看苏知微,她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轻蔑的,嘲讽的,冷漠的。
“行,你不去是吧,那安西铁矿便转到我名下就是!”说完,江墨砚气冲冲走了。
江墨砚离开后,明镜端着茶水进来。
“姑娘,公子说安西铁矿现在就是个雷,齐王可不敢让别人去碰安西铁矿,只要他敢找别人,公子就会派人去查。如今太子已经被禁足东宫了,齐王也如惊弓之鸟,恨不得从未碰过安西铁矿,如今只想将这雷赶紧还给您。”
“能让最得圣宠的齐王都害怕,你家公子可真有本事。”
明镜知这话带着几分赌气,便你吐了吐舌头,道:“公子还说了,让您尽管撒气,他保管江家人最后哭着跪着向您认错。”
苏知微确实想出口气,因此接下来两三日,她继续装病。江母来过一次,她没有见,江墨砚在西院门口转悠了好几次,她也只当不知道。
直到这日午后,苏知微刚睡醒,听到莲心的声音。
“大爷,我们姑娘还在睡觉,您等等再来!”
“滚开!”
“大爷!”
“你再敢拦我,我这就让管家发卖了你!”
苏知微重重咳嗽了两声,听得外面静了,这才冲门口唤了一句:“莲心,我醒了。”
很快莲心进来,身后还跟着江墨砚。
这江墨砚原低着头,等她让莲心去倒茶,他才抬起头,额头竟破了一大块,还往外渗着血。
“夫君这是不小心碰到头了?”她笑着问。
自然不是碰的,看这样子,像是被谁用什么东西砸的。
江墨砚脸青了青,“你身子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