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竞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只当自己是神经过敏了,他说:“你那个有效期有点短,我感觉你是在逼我登堂入室。”他边说在楼语电话上按了季诗礼家的门牌号。
季诗礼问:“你在楼下?”
“对,麻烦开门。”
“郝总,你能不能……”
郝竞先打断他的话说:“别喊我郝总,喊我竞先就行。”
“我们不熟。”
“你喊的话,你刚才那句话里的内容我会考虑。”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靠逼迫他人来实现的。”
郝竞先沉默了几秒问:“你觉得我逼迫你?”
“你从来没有想过平等对待我,直接剥夺了我拒绝的权力。”绕了几句话季诗礼在没有喊对方“竞先”的情况下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你对我有误会。”郝竞先解释说,“如果是逼迫,按照你的经济实力我猜你现在住的地方应该是租的,如果我想买下来……”
单元楼的铁门上的锁在他说到这句时锁芯发出声响,门也开了,季诗礼在那边说:“你赢了。”
“我还没赢,这只是你考虑后的让步。”郝竞先挂了电话,不紧不慢地进门关门上楼。
郝竞先并没有按门铃,而是在季诗礼家门前站了一会,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季诗礼就开了门,门开后两人隔着防盗门四目相对,郝竞先露出微笑,季诗礼却是嘴角僵硬地抽了抽,然后给他开了防盗门。
郝竞先进屋后四下扫了一眼,跟他早上离开相比,客厅的茶几上堆了不少的碟片,电视上正在播某部电影,此刻按了暂停键,郝竞先看了眼定格的画面没能看出是什么电影便问:“你在看碟?哪部?”
季诗礼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看着他说:“你我都痛快点吧,你想怎么样?为了上床还是觉得无聊想跟我玩个恩恩爱爱的爱情游戏?”
郝竞先挑眉说:“看来你骨子里一直很开放嘛!”他在他旁边坐下说,“准确说这两个我都想又都不想,因为你和我想的意思不一样。”
季诗礼能问出那句也有因为被惹火的成分,对方不急不躁的态度让他也平静了些,两个人安静地看电影,电影里场景换了数个,季诗礼突然开口说:“是《花车》。”
郝竞先反问:“什么?”
“《花车》,电影名。”
“嗯。”郝竞先点头说,“除了刚才说的,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看看电影看看日出日落也是我想做的。”
季诗礼专心看着电影,语气平静地说:“别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