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礼语调平稳地说:“要不我们还是来聊聊你的大学?你大学才初恋的?”
“不愿意说就算了。”郝竞先低头啃咬他的锁骨,季诗礼伸手推他说,“诶,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床垫压?喘气都快困难了。”
郝竞先用手臂支撑了身体大部分重量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压着声音跟他说:“宝贝,我想要你。”郝竞先很想在这刻拥有他,让他属于自己。
季诗礼的呼吸急促了一瞬,随后恢复平静,他问:“听我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吗?”
“不是。”贴得太近容易引火,郝竞先从他身上下来躺回床上说,“郑旭那段跳过去,再提他我就只能像你说的那样,让你知道自己属于谁。”
“你确定不要我说那段?”
“你和他那段对你来说很难忘吗?”
爱一个人到底该不该去了解他的全部呢?郝竞先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你讲吧。”
季诗礼问了句无关紧要地的话,他问:“你智商怎么样?”
“要拿我来跟他比智商吗?”
“不是,说得比较乱,怕你听不懂。”
“你说吧,我能懂。”
“我那时候孤僻,之前跟你说过了,我想有个人一起聊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自己跟自己聊天……”季诗礼顿了顿,斟酌了下用词说,“家里人发现后带我看过心理医生,通常来说十八岁以前是不能被判定为分裂型人格障碍的。”
郝竞先震惊于季诗礼这样的过去,心开始抽痛,一时忘记了开口去安慰季诗礼。
季诗礼沉默了会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强调了句:“我不是精神病。”
“我知道。”郝竞先凑过去用力抱着他,希望以此来给他安慰,他说,“你不要讲了,以后我什么也不问了。”他突然想开了,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用言语来表达。
“说完吧。”季诗礼语调正常且平淡,他说,“古玉出道挺早的,你知道么?”
“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本来是在说郑旭,突然变成古玉,确实有够混乱。
“我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是因为他。”季诗礼感觉到箍着自己腰的手臂又用了点力,轻笑了两声说,“这么用力做什么?我要是说我第一次做梦是梦到的他,你是不是要拆了我?”
“不会。”郝竞先放松了力道,想着一定要整死古玉,上次古玉有所动作的时候,他就跟李树新安排了古玉的事,这会儿大概可以把他用来排解排解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