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战南一双漆黑的眼珠看了田如轶一眼,这一眼时间很短,却饱含意欲,仿佛在警告田如轶一样。
田如轶看着两人相拥着走在前面,只感觉嘴里发苦。眼神深沉复杂的注视着他们两个……
刚走出田如轶的视线,邵昕棠就使劲儿挣开于战南的钳制,生气的说道:“你放开!”
“不放!”于战南说。
“有意思吗,每次一看到个人跟我说话就这样,像是捉奸在床的样子,你以为现在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吗!再说了,他就是喜欢男人就一定要看的上我吗!”邵昕棠气愤的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于战南气得瞪大了眼睛说:“别人我不知道,但刚才那个田如轶绝对不是好东西,多亏我出来的快,要不然你们还不得好上。”
“好个屁,于战南,你当我什么人了,是个男人我就往上贴吗?”邵昕棠气得都有些口不择言了,觉得自己跟于战南这样的土匪完全交流不了的。难道他在别人眼里就是无时无刻不勾引男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太嫩了,那个田如轶不是个好人,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于战南见邵昕棠有些生气了,解释道。
“有什么不对的,你看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所有物。”邵昕棠冷冷的说道。
“对,所有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你就是我的所有物,这辈子都是,别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这辈子要定你了!”于战南斩钉截铁的说道。
邵昕棠气得胸口起伏,觉得自己再跟这样的人对话会失控,冷冷看了还激愤着的于战南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你给我站住!”于战南在他身后喊道,但是邵昕棠径自走着,连理都没理他。
结果那天晚上两人又提前走了,回到会馆就开始冷战。
于战南一点儿也不喜欢冷战,他是说一不二,脾气发完就好的性子,这样成天冷冰冰的,不温不火的慢慢熬着,简直要把他熬疯了。
一天下来,他就受不住了。开始围着邵昕棠转悠,没话找话说。但是邵昕棠是什么人,一张精致的小脸儿硬是冰冻成了雕塑,总有方法让于战南的谄媚笑容僵在脸上。
被劫
“二哥,我得到消息,今晚于战南他们就走了,你不帮兄弟我出气,借我些人总行了吧!”
田如玉冲进田如轶的房,知道田如轶今天没出去玩特意来的。而且听田如轶家的老管家说,田如轶这几天都没出门,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这真的是大新闻。
其实那天田如轶在父亲大寿的宴会上警告他不让他动于战南,他就没指望着他说一不二的,有时候非常坚决的二哥会同意借人给他。可是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听说他要找于战南的麻烦,胆小的大哥和二哥都躲得远远的,而自己那些个狐朋狗友成天让他们吃喝玩乐还行,一听说要动的是响当当的东北军阀于战南,吓得都不行了。所以来找田如轶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今晚于战南他们就走了,他不出了这口恶气,几年心里都要憋屈。所以总要来试试。
田如玉压根想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顺利。他进去的时候,他二哥正坐在宽大的靠椅里,背对着门口,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他进来,半晌才把椅子转过来。田如玉一看他二哥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平日里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俊脸阴沉的可怕,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更像是某种野兽。
本来还叫着嚷着的田如玉看见他的样子,吓得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却听到田如轶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田如玉压根没想到他二哥会这样问,呆愣了几秒后,说:“怎么做?就是找人把于战南截了,然后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呗!”
“你想让他看出是你干的?”田如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出这口恶气,我就是要一次让他害怕,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嚣张。”田如玉坐在桌前的椅子里,正对着田如轶。
怕?于战南这人的字典里有怕这个字吗?田如轶很怀疑。
田如轶都能料想到如果田如玉这样做了,他这个天真的弟弟下场将会有多惨。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打算继续规劝他了。
“那你要多少人?”田如轶问道。
“二十人就够了。”田如玉一见他二哥答应了,简直喜出望外,飞快的回答道。
田如轶沉吟一下说道:“那我给你四十人。不过惹了于战南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别怪哥哥没提醒你。”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后果我也不会怨二哥你的。”田如玉一听他要借给他四十人,已经觉得田如轶非常够意思了。
“还有一个事儿。”田如轶的中指轻轻敲击着纯实木桌,缓缓的开口说道:“要是出事儿了,有人追究……”
“二哥你放心!”田如玉没等他说完,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你小弟我哪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放心,如果出了事儿,我都一律承担,跟二哥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田如轶听他说完,也没发表什么看法,轻声说道:“你说个地方,下午的时候我就让人去准备着。”
“哎,那好嘞,多谢二哥了!”田如玉得了满意的结果,高高兴兴的走了,连午饭都没在田如轶的府上用。
田如轶在田如玉走后,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半晌,神情深沉难测。然后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在电话接通后直接吩咐道:“准备四十个人派给我四弟,然后给我再给我准备四十个好的,还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