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战南,你做了什么?你敢……”
田如玉被他二哥拉住,田如轶的表情也有了丝变化。他还以为于战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就这么放过田如玉了,看来他们都放心的太早了。田如轶硬着头皮陪笑道:“表弟,别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四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就多担待些,回头我让父亲教训他……”
“我多担待倒是可以,这些年他明面上折我面子,暗地里拆我台,我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何曾说过一句什么。可是他错就错在动我的人,就是找死。”于战南不容妥协的说道。
“四弟不就是想跟你闹着玩儿吗!真正动你的人的人也不是他,付大博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我已经替你做了他了,你的气也消消……”为了自家弟弟,田如轶勉强笑着跟于战南说软话。
“是不是他还不一定呢。”于战南的眼睛像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一样盯着田如轶,继续说道:“如果找到真凶,二表哥别忘了告诉他,洗好了脖子等着我,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田如轶的笑容僵住。于战南看了他们最后一眼,转身就走进了车厢……
因为邵昕棠被劫走的事儿,他们又在天津多留了三天,理由是于战南害怕邵昕棠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其实邵昕棠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娇贵,这次被劫走一事,虽然发生的突然,但是可以说是有惊无险了。邵昕棠还是挺庆幸的。
虽然自己没事儿了的时候也曾偷偷想过,自己要是被人那什么了,于战南有没有可能不要自己了,放自己走。
邵昕棠自己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很无聊。他是想逃想疯了,才会有这种恶心的假设。只要想一想有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做那件事儿,邵昕棠就觉得想吐,浑身战栗,一点儿也受不了。他都要忘记当初自己去于战南面前,最初上他床的那刻,承受的那种比死还要难受的感觉了……那种感觉,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看着于战南对待自己像对待玻璃之类的易碎品时,邵昕棠总觉得将来逃跑是个很可怕的结果,随着于战南对自己越来越好,他甚至不敢想象当于战南发现自己逃跑了后,会不会化身为什么魔物……
他刚坐起来一小会儿,于战南就又让他躺下,细心的给他拿枕头垫在后脖颈处,能让他跟他们说话聊天的时候也不难受。于战南就说他这几天受了惊吓,要多多休息。其实大家都真心觉得,受惊吓的应该是他们的司令才对。
在车上的日子很无聊,还好有可爱的小西瓜头。于一博拿着他从天津淘来的一大堆小东西在床上捣鼓着,一会儿说这个好玩,要拿回去带着聂健安,一会儿又说这个新奇,要拿回去跟聂健安一起弄。捣鼓了一会儿,小西瓜头终于趁着他父亲不注意,扑到邵昕棠身上,可怜兮兮的说:“邵叔叔,我想小哥哥了。”
邵昕棠摸了摸他的头,他就没见过比小于一博更加会讨人喜欢的孩子,一颗心柔软的像是浸在水里,他说:“我也想啊,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他了。”
于一博这个鬼灵精,出发前特意去理发店重新剪的头发,让理发师给他修得毛茸茸圆滚滚才算满意,还是那个小西瓜头,刘海儿才到他的半个额头,露出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闪着调皮机灵的光芒,让人看了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一番。于一博说他二姨喜欢他的这个发型,理直气壮的每天顶着这个可爱的西瓜头招摇撞骗求疼爱。
“小哥哥他为什么不来?”于一博提到聂健安,情绪有点儿低落。他被很多人捧在手心宠着,有人玩儿的时候还会好点儿,一等到就他一个小孩儿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他的大头哥哥。
“小哥哥要上学嘛!等过一阵子我们就能回去了。”邵昕棠摸摸小孩儿的头发。
“嗯,我也很想二姨,看完二姨一眼,马上就回去!”小孩儿吸了吸鼻子。
一开始邵昕棠并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感情会这么好,毕竟无论是生活背景还是童年经历,两个小孩儿都相差的太多。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一个有王子病傲娇的很,一个孤僻不屑与富人为伍也说不准。可是于一博从小被他父亲散养惯了,一点儿骄纵的小少爷脾气也没有不说,还很谦让聂健安。而聂健安,即使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好像也没带给这个孩子多大的伤害,他对待明天的态度仍然是积极的,对待别人仍然是善意和耐心的,虽然他越长大,好像心思越重,不愿意与别人说,但是邵昕棠仍然很欣慰了。他总觉得两个孩子在一起时格外和谐,很有兄友弟恭的感觉。
欣慰之余,他也忍不住想到他和聂健安突然消失了的那天,小孩儿会不会也很伤心……但当年华逝去,越来越多令人眼花缭乱的东西占据着这父子俩的生命时,他们就会慢慢淡忘吧……
这时的火车还没有提速,从天津到上海足足在路上耗了二十几个小时,弄得邵昕棠到了陆地,脚下都有些晃。
等火车停稳了,他们从一个单独的门出来。邵昕棠可以看出于战南的激动,听说他跟他的这个相差仅一岁的二姐感情尤为好,看来不假。
邵昕棠面上冷冷清清的,他倒是不奢求他的这个二姐会多喜欢自己,只求别像在天津一样出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儿就行了。不过于战南可是很兴奋,说他二姐想见他很久了,他们俩一定会相处得很好。
邵昕棠可不敢全信,他不觉得在这个年代,哪个世家小姐会对至亲的弟弟找个男人而感到高兴。她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是他弟弟。她对自己这个别人眼里狐狸精一样勾搭男人的戏子,还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