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所长倒霉了,一脚踩在老鼠夹子上,掉进粪坑里。刘媒婆在外面预感到不妙,赶紧扯嗓子呼喊。“不好了!大家快来啊,闫所长掉茅子里去了,不来救,他就臭死了……!”一声呼喊,邢如意,大壮跟二壮,还有其它村民一块赶到。大家拿绳子的拿绳子,抡扁担的抡扁担,冲进厕所利用手电筒一照,发现闫所长已经快淹死了。乡下的粪坑特别深,老闫灌了个肚子圆。“救命,救命啊!”他在里面手舞足蹈。“快救人!”邢如意一声命令,大家七手八脚行动。有用绳子拉的,有用扁担挑的,折腾半天才把老闫给拉出。那小子浑身臭得好像屎壳郎,没人敢靠近。“如意兄弟,咋回事?你们的厕所里咋会有老鼠夹子啊?”老闫哭丧着脸问。邢如意说:“对不起闫所长,可能是山民为了打黄鼠狼,你不知道,山里的黄鼠狼可坏了,每天夜里进村偷鸡吃!”“啥?打黄鼠狼?我真倒霉!”闫所长叫苦不迭,根本没想到鼠夹子是邢如意故意放的。好心的群众赶紧打水帮他冲洗,足足用七八桶水才洗干净。他最后才一瘸一拐进屋。邢如意同样进屋,不好意思说:“闫所长对不起啊,谁让俺们村没有电?如果有电灯的话,晚上进厕所就会瞅得清清楚楚,老鼠夹子也会看得明明白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闫说:“对对对!我回去一定赶紧帮你们拉电线,免得再有人掉茅坑里去。”“嗯,你瞅我们这么艰苦,干脆把所有的电线杆都报上去吧。”邢如意不失时机道。老闫摆摆手:“不行啊,那样的话,供电局会吃亏的。”发现这孙子不上当,邢如意眼珠一转。“我这里有奇药,专治拉肚子,祖传秘方一副包好,您要不要试试?”“是吗?那赶紧的,把药拿来给我服用。”闫所长眼巴巴瞅着他。邢如意也摇摇头:“不行啊,这服药很贵的,价值千金,是一颗千年灵芝!”老闫气得差点吐血:“我花钱买中不?你就说多少钱吧!”“不用花钱,您把我们村所有电线杆申报上去就可以了!共五百根。”老闫捂着肚子,脚面也肿了,他被逼到死角,最终咬咬牙:“好!我同意,只要能治好我的肚子,我的脚,电杆我就全帮你们报上去。”“这还差不多,来人,把我的灵芝拿来,给咱闫所长熬汤喝!”邢如意一边吩咐,一边递过纸笔,让老闫签字。闫所长签字完毕,写上自己的名字,按下随身携带的公章,邢如意这才心满意足。把老闫打发安生,他走出大队部,刚好碰到小周。小周说:“如意你可真有办法,这么快就搞定了五百根电杆?”邢如意说:“那是,也不瞅瞅谁是村长?”“电杆有着落了,可动力线咋办?至少需要六万米啊!”邢如意说:“放心,后天我再想别的办法,反正不把所有补贴弄到手,姓闫的别想离开!”邢如意拿定主意,要跟闫所长死磕到底。“如意啊,你真行!”小周竖起大拇指,对邢如意佩服得五体投地。邢如意给闫所长吃灵芝是假,喝绿豆汤是真。泻药的克星是绿豆汤,灵芝的效果并不大。果然,两碗绿豆汤下肚,第二天早上老闫没事了,脸色恢复。供电所的另外三个人也气色缓和,行动自如。此刻,他仍旧没走,因为麦花还没搞到手。赵大栓主动伸出橄榄枝,他显得更加兴奋,等着和麦花相亲呢。第三天晚上刘媒婆又来了。“所长啊,大栓哥安排您今晚跟麦花相亲,咱走呗。”老闫穿戴一新,特意刮了胡子,带上一顶礼帽。礼帽主要用来护丑,因为他是个秃顶,帽子一戴,刚好将地中海覆盖。他大手一挥:“走!”跟着刘媒婆来到赵大栓家。走进门,赵大栓大老远就迎接,跟他握手。闫所长很客气地喊一声:“叔。”其实俩人年龄相差不大,也就四五岁。叫叔显得亲切,主动降低辈分,才能成就这段婚姻。赵大栓感动极了,马上命令老伴:“豆子娘,快给客人倒水。”茶水端来,老赵立刻进去西屋,呼唤闺女麦花。“麦花,客人来了,你去跟他见一面呗。”麦花却在里面怒道:“不用!是个男人就行!”她原本是不答应这门亲事的,但架不住母亲跟几个邻居的猛烈轰炸。亲戚们都说:“麦花啊,你是个二婚,又带个拖油瓶,能嫁给闫所长是福气。老是老了点,但人家吃的是公家饭,你跟孩子以后的日子有保障啊。粗柳的簸箕细柳的斗,世上谁嫌男人丑?”麦花之所以答应相亲,还有一个原因,是为报复邢如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如意跟风铃相好,俩人一块滚玉米地,彻底伤透她的心。她要让邢如意难过,生不如死!“既然同意,那就过来呗,别让人家久等。”赵大栓吩咐一声,把闺女拉进北屋。然后,他带着老伴和刘媒婆返回西屋聊天。北屋里只剩下麦花跟闫所长。枯木逢春,梅开二度,闫所长还有点窘迫,样子很拘束。“麦花你真俊,几天前刚进村子,我就:()我当拉帮套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