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伤心一时,等我死了,就不会难过一辈子,已经做了选择,我不能回头啊,狱寺君,真的不起。”恍恍惚惚地又躲在房里捱过了一上午,也不知道蓝波怎么样了还是有点担心所以服下夏马鲁给的药准备出去看看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沢田纲吉,为什么要逃课?”站在自己面前的风纪委员长明显一脸的不爽,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其他的谁招惹他了,总之,这个对新上任的boss一点脸面也不留的云守完全不听任何解释就已经抽出拐子,对于这样一个人,阿纲不可能像对待蓝波一样用谩骂或者威胁,因为那些纯属就是会提前自己的死期,而且,让他的云守恨他的方法简直是千种万种,比如把云豆冻上给山本当球玩,或者把并中校园毁了建一个完全无视风纪的酒吧之类的,所以让云雀恨他的事也不急于一时,而且阿纲也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早在阿纲穿内裤裸奔败坏学校风纪与云雀第一次正式见面时云雀就已经够恨他了。
“那个……云雀前辈……其实我是有点不舒服……”
“那就和我打一场让我看看你是真不舒服还是装病逃课。”
“不要啊……和云雀前辈打的话……就真上不了课了……况且……这里还是我家,也不知道云雀前辈是怎么进来的。”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吐槽,其实只有“不要啊”三个字是说出来的,但这样也足以挑起风纪委员长的愤怒,千钧一发之际,再次出乎意料地是奈奈出来圆场。
“是纲君学校的前辈么?纲君确实是不舒服呢,昨天晚上说要逛街都没有去,一直呆在房间里。”
由阿纲的妈妈来出面云雀显然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再动手碰坏风纪的就是自己了,恶狠狠地瞪了阿纲一眼,收起浮萍拐转身离开。阿纲回过头来,看到往常开朗温柔神经大条的妈妈脸上有很少见的担忧的神色,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纲君……”
“妈妈。”阿纲打断了奈奈要说的话“昨天我只是心情不好,对蓝波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之后我会好好跟蓝波道歉的,所以妈妈你不用担心。”
“纲君,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相信纲君你的。”奈奈的脸上又重新出现了以往的表情。
“谢谢妈妈,……另外,明天我就准备回意大利,之后就一直在意大利留学,爸爸在那里帮我办了手续,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就不会回来看妈妈了。”
“纲君,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一直都支持纲君的。”
“妈妈……”阿纲已经扑到了奈奈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无论何时,阿纲都没有办法去伤害妈妈,他能做的,也就只是用一次一次的欺骗把伤害降到最低,无论如何他不能做不孝的事情,所以,日本终究还是呆不下去了啊。
谈判
这是阿纲决定留在日本的最后一晚,一旦回到意大利,阿纲就无可避免地要接手彭格列的有关事务,从此坐在黑手党教父的顶端,虽然自己知道只有不到三个月,但是他不得不从此面对黑暗,残暴的黑手党世界。想起白天他突然和守护者们说要提前回意大利,每个人都有些不舍,尤其是云雀,直接表明没有需要咬杀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并盛,然后一拐子就抽向了一直隐藏的很好的六道骸,两人又不可开交地打了起来,很久才肯罢休。
“彭格列,你到底想做什么?”
“骸,你好像很久没有进到我的么梦境里了吧,虽然第一次我就说过这种行为很不道德。”
“kufufu~以前呆在水牢里太无聊了,现在本体在外面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做,彭格列,你不会在嫉妒我冷落了你吧。”
“那还是请你忙去吧,不要再来骚扰我来了。”阿纲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虽然是在梦境里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这么多天似乎也有些习惯了,渐渐地对于痛觉开始麻木,仔细看周围的景色还是以前的草地,一派祥和安静,六道骸似乎也比以前精神了很多。
“彭格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瞒不了我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讨厌你们每一个人了呢,骸君不是想夺取我的身体吗?什么时候下手都无所谓啊,我随时奉陪,不过现在是我的睡觉时间。”
有那么一瞬,六道骸从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眼中看到了抛弃一切的眼神,紧接着,就被后者的意念强制性地逼出了梦境空间,年轻的彭格列,再次一夜难眠。
清早起来,就是和妈妈的道别,此一别,也许就是永不再见了。
“kufufu~云雀恭弥,我在意大利等着你来咬杀。”阿纲原本以为云雀前辈会留在日本然后此生他就再与之没有交集,等他哪天死了云雀前辈也只会云淡风轻地轻哼一声然后接着咬杀并盛同胞,没想到云雀因为这一句话最终出现在了前往意大利的班机上。
(题外话:其实我真想知道云雀看到中国春运时火车站的景象是会是什么反应)
站在过道犹豫了一下,阿纲找了个靠窗的单独座位坐下,无视了提出要和他坐一起的山本。
“十代目!”狱寺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阿纲的身旁,“我想清楚了,现在的我作为左右手不够称职,的确有很多事做的不够好,十代目讨厌我是应该的,但是无论如何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加倍努力让十代目满意的!”
“狱寺君误会了,我说的讨厌不是这个意思,无论你如何努力我都还是会讨厌你的,你一出现在我面前就会让我很尴尬,如果是男子汉就不要做出下跪这样丢脸的动作,如果是为我着想就不要将‘十代目’喊得人尽皆知,如果为大局着想就不要乱丢炸弹,如果真想做我的左右手,现在我折断你的左右手你会同意吗?”阿纲抬起头迎上狱寺的视线,再也没有一丝回避,双手已经敷上狱寺的手腕随时都能掐断狱寺的骨头,此刻,真的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