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小时,地铁重新开始动了起来,停靠在了最近的一个站点,封闭的车门终于被打开了,我连同车上几个人一同被一列军人请下了车,我这才问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这辆地铁的第二节车厢里发现了一个发作期的“病人”。这个人是从有疫情的地方过来的,已经隔离了一个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获准在新城定居,没想到他的潜伏期比一般人要长,到了现在才发作,同一个车厢的人发现了他耳朵后面出现的丧尸斑就报了警,现在那个“病人”已经被隔离起来了。
按理来说刚进入发作期的人感染性很低,就算是搂搂抱抱都基本上不会传染,但是因为这位“病人”本来就有些特殊性,我们全车人都要被隔离检查。
我赶紧给王路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这边的事以及今天不能按时上班,同时军方的人已经准备出了单间,第一件事就是全身检查有无伤口。
要全脱干净的那种。
真的挺难堪的,我在犹豫要不要争取一下不脱裤衩的时候一个军人已经抓起了我的手。
他全身都穿着隔离服,突然走过来吓了我一跳。
他盯着我的手半天,然后让我上一辆白色的卡车。
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赫然有着一道伤口,分明是昨天晚上做切片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这下惨了,这回是怎么说也说不清了。
看这样子,我至少要被隔离观察一个月。
☆、
整个隔离所是那种肃穆的白,一尘不染,只让人觉得空虚。
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穿着防护服,从头到脚只有一双眼睛看得真切。
我知道所有从感染区过来的人都要到这边单独隔离一段时间,我因为正好在那辆出现过“病人”的地铁上,手上又正好有伤口,所以也被带到这来。
“先生,请您出示您的证件或者口述您的个人信息,我们要进行登记。”
“哦,我是安怡公司的研究员,我只是恰好乘坐那辆地铁,没有跟感染者接触过,手上的伤口也只是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切到的。”
我出示了我的工作证,对面的女人隔着玻璃窗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过我的证件,我只好自己翻开,举到她面前让她看,上面有我的名字和个人信息。
她在电脑上敲击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嗯,李先生,对不起,按照我们的规定,我们不能判定您是否与感染者有所接触以及伤口的来源,所以您必须隔离45天作为观察期。”
我表示头疼,“45天?为什么不是30天?”
对面的女人很耐心地跟我解释:“因为跟李先生您同一辆地铁上的感染者早先就已经被隔离过
30天了,但是他却是到了第41天才发作的,潜伏期明显延长了,所以我们把所有人的隔离时间都延长到了45天。”
的确,现在发现的病人潜伏期越来越长,我记得丧尸潮刚爆发那会儿只要被咬,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开始发作,根据体质不同长一些的也就撑个几天,现在却是有许多感染者染上病毒之后十几天甚至一个多月才发作,这种变化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