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强撑着睡意,步惊云环住了聂风,总觉得今晚的聂风似乎心事重重,难道是他过快的行动让他困扰了么?步惊云不禁在心中思忖,但他对于对于聂风的所想却有不敢去妄加的论断。轻轻的噙住聂风带着淡淡细毛的耳垂,“不要拒绝我!”
聂风在步惊云怀中转身,伸手环住步惊云的腰,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步惊云的胸膛里,“楚楚是曾经你最爱的人,此刻她仍是爱着你,而你……却被我抢走了!”淡淡的声音,聂风陈述着曾经的,此刻本该有的事实,“以后或许也会遇上我曾经的爱人,若是她仍会随着命运所趋爱上我,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没有谁抢了谁的,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那就足够了,事情的发展早在我认识你这个‘聂风’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抬起聂风称得上小巧的下巴,对着那双似乎有着微微水意而愈加明亮的双眼,步惊云深情的说着,“不管以后会怎样,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陪着你,那就好……其他人,没有给予任何的机会就不存在愧疚……恩?”语毕便吻上了聂风的额角,眼睛,鼻尖,以及那微翘的嘴唇……
聂风点了点头,抬着头,第一次这样坦然的接受步惊云的亲吻。他知道步惊云能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是多么难得,步惊云向来冷情,表情的外露已是难得,更何况如此深情。
“别多想,和我一起睡,明天还要赶路……”可能是因为带着睡意,此刻步惊云的声音听来极为的柔软而煽情。
聂风一赧,反射性的便要垂下脑袋,却在动作时才发现他的下巴依旧在步惊云手中,立刻的侧头想要离开步惊云的手。而步惊云已然放开了他,此时两只手都攀在了他的腰上,拖着他便往床上倒……或许是被步惊云刚才的话所感动,聂风虽是满面羞红,却也没有拒绝……
翌日清晨,聂风在步惊云的怀中醒来,刚睁开眼睛却是一惊,睡在地上的小火似乎已经醒了多时,此刻那双火红的眼睛正盯着他与步惊云的方向,一瞬不瞬,似乎带着淡淡的探究……
聂风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动了动。
“醒了?”应该是昨夜手臂的疼痛让步惊云太过累了,平日总是醒的大早的步惊云在聂风松动之后才醒来,望了眼依旧有些灰蒙的天色,便问道,“怎么这么早醒了,不多睡一会儿?”伸手便揉了揉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似乎是下雨了,已经不早了!”聂风几乎在每天的八点都会自然醒,所以此刻至少也有八点了,而天色阴暗的原因也只有阴天这一种可能了。
严左楼
果然如严左楼所料,午夜时分便下起了雨,好在他们找到了一个虽浅却足以容下两人的山洞。严左楼此刻坐在洞口,已经是黎明时分了,细密的小雨随着风吹入了他的衣襟,他却没有动,依旧坐在那里望着天,再过十日就是四月初四了,他是赶不回天下会了……也不知帮主他……
“严左楼,你坐在那里不冷吗?”幽若睡醒的时候就见那根木头真如木头一般的坐在山洞口淋雨。
“大小姐,我们回去吧!?”回过头,严左楼似是带着期许的说道。
“回去?回哪去?”幽若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天下会。”
“天下会?你脑子被雨淋坏了吧,木头,本大小姐才刚从那里出来!~”幽若站起身,极不雅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扔还给了严左楼。
“剑圣向帮主下了战帖!”严左楼难得的带着急促的说道。
幽若促狭一笑,她倒是没有发现这木头这么效忠她爹爹,转念却又心中不舒坦,这木头当初就是奉了她爹的命令才跟着她的不是么?至于为什么不舒坦,幽若将之定义为她的尊严容不得人的忽视……
“你想回去帮忙?”心中的不舒坦令的幽若的声音也有些生硬。
严左楼倒是没有发现幽若的转变,只是迅速的点了点头。
“哼!”幽若冷哼一声,“以你的武功,就是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你回去能帮上什么忙?”
这话是说得夸张了,严左楼的功夫要胜过幽若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却也没错,严左楼回去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我爹以前一年接到的战帖少说也有百张,这张张都操心的话,我早就操心过度而亡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还是找到我爹要的好剑!到时回去正好庆功!”幽若说着便走出了山洞,也不顾那细雨还在飘摇。
严左楼立刻跟了上去,将手中的衣服挡在了幽若的头顶。
严左楼原是想说的,即使他帮不上忙,但在看得见的地方终是要比看不见的好上许多,但终究还是埋在了心里。当初帮主便只是命令他好好保护好小姐而已……
于是,冒着春日的细雨,两人朝着临安镇进发。
无名
无名原是因为心中的不安而出山,为的就是能确保将绝世好剑毁去。此刻他坐在临安镇镇口的茶寮中,耳中除了拜剑山庄的剑祭之事,却有另外一件让他震惊的事即将发生。
剑圣竟然向雄霸发出了战帖,日期已定,只等决战之日到来。手中握着茶杯,无名心中哀叹,他果真是与世隔绝太久了。此时的江湖中便以雄霸的功夫为尊,这是他在八年前便以料到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与他当初同时归隐的剑圣竟然出山……而且竟然会发出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