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比京城里那些写自己与皇上之间各种暧昧qíng愫的画本好看多了,毕竟是远在山野,民风略开放啊。&ldo;清潭,莫要在戏弄朕的弟弟了。&rdo;皇上轻声笑道:&ldo;阿福初次入qíng障,每日惶恐不安坐卧不宁,整个人都憔悴了呢。&rdo;&ldo;哥!!&rdo;恒昱祺哀嚎,皇上不喊皇兄不喊,开始喊哥哥了。&ldo;别喊朕,刚才是谁在跟朕说话的时候走神的?&rdo;皇上开心打趣。逍遥王扶额哀叹,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元大人。&ldo;好了,不闹了,清潭你有何事?&rdo;皇上一本正经问。元清潭看了眼皇上,行礼道:&ldo;皇上还记得月余前那贡品被劫之案吗?&rdo;&ldo;记得,朕也记得此案已破,虽然牵连不多,但是贡品被毁坏殆尽。&rdo;破案说是一群残兵流寇为了生计打劫了贡品,其中还有一名官员进贡的所谓圣物,是一条通体雪白头顶顶着红斑的巨蟒。但是贡品不过就是一些茶叶特产,被那些流寇分了吃了,蛇倒是当成灵物给放生了。&ldo;运送贡品官兵虽然不如铁甲军如此精良,但是也应该是挑出来的精锐,居然被一群流寇杀死……虽然贡品也有找到残留,可是臣查了那残留的茶叶,发现……这茶叶之中掺杂着其他茶叶,品相已经不属于贡品之列了。&rdo;元清潭从怀中掏出两只纸包,拆开来摆在桌上。一只里面放的是往年贡茶,另一只则是被人带回来的证据。乍一看两份茶叶品相差不多,但是仔细嗅嗅,在放在水中煮开,便察觉到其中不同了。&ldo;臣怀疑,有人私换了贡品,但是又怕皇上怪罪,所以出了这么一招。如此之来,皇上仁厚不会去对当地官员试压,只是找出犯案之人便罢了。可是那犯案之人,真的是犯案之人吗?&rdo;每次说道正事,元清潭表qíng都十分严肃,年轻的帝师,如今的太傅大人神色凛然,周身气势袭人。皇上双眉紧蹙,道:&ldo;爱卿是说有人换了贡品,却用次品代之,但是怕最终bào露,最后把责任推卸给那些所谓的流寇身上?&rdo;&ldo;原本臣也是如此想,但是皇上有没有想过,贡品是被谁替换了?当地官员有没有参与?替换下来的贡品去哪里了?臣去问过了,押运官员并不知贡品被换之事,只以为自己遇到了穷凶极恶的流寇,导致贡品被抢被毁。可是臣心中总是觉得,这其中并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事……&rdo;元清潭总觉得这件事越是细究,就越令人迷惑,其中谜团就越发的多了。&ldo;那就派官员去查啊,这种事……&rdo;恒昱祺觉得这贡品隔个几年就会发生一次被抢劫事件,被穷逼急了的人什么都敢做,更别说有的地方官员为了上贡之事恨不得刮地三尺,禁都禁不住。元清潭似笑非笑的看着恒昱祺,作了个揖,朗声道:&ldo;所以臣斗胆,恳请神探唐大人再次出山。&rdo;澜澜你好当恒昱祺浑浑噩噩的站在重家门口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那老狐狸忽悠了。平阳县在帝都北面,他要去的地方在帝都南面。说顺路来看看这种谎话连三岁小孩子都忽悠不了,说来请他的师爷……想起这个就生气,皇兄居然连个圣旨都不给他,空手套白láng,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让他套啊!当初离开平阳县的时候,他简直就像是打了败仗逃跑的兵,一心怒火全部都砸在那些前来劫车的匪徒身上了,一直到了京城还杀气腾腾,一直到回到自己府中才萎靡起来。平阳县雪刚化尽,空气中还浮动着晚梅的冷香气息。如今天色一晚,重宅略偏,路上一个人都看不到了。恒昱祺站在门口踌躇,一直到唐七急匆匆跑来开了门,才挤出一抹笑。&ldo;主子?本以为你们还要晚两天才回到呢。&rdo;唐七让门房去牵了这主仆三人手中的马,自己亲自迎了主子进门。唐七如今已经成了重家新管家,原本他想跟着离开,却被自家主子硬塞给重涛,各种威逼利诱让一名牛逼轰轰的暗卫承担起保护重公子守护重府的重任。其中辛酸泪不说也罢。唐七在这里恢复了原来的名字,叫乔睿。乔大管家道:&ldo;不知道主子这么早来,属下还未跟重公子说过……&rdo;新县令上任,原本想要留着重涛继续做师爷,但是被重涛拒绝了。他现在整跟着舅舅学习管理庄子收租之事,以及父母留下来的那几个铺子的经营。虽然这都不是他擅长的,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是重家最后一条根,守着偌大的家业,总不能说放手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