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被激起了兴致,腾出一只手,放到了她的玉足上。他忍不住多揉了两下,像对待一样珍宝,仔细地欣赏起来。沈葭感觉脚底传来一阵酥麻感,着实令她受不住。偏生,司徒衍心下又使坏,在她的脚趾上呵了口热气后,手指若有若无地从她的脚底勾过。沈葭觉得太痒,着实承受不来。她用力地一踹,挣脱了司徒衍的掌控。脚得了空,手上也用了劲。沈葭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得到解脱。她从榻上爬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头跑。可这时,司徒衍的手再次落在了她的腰间,揪住了她的腰带。司徒衍轻轻一扯,沈葭的腰带就落了下来,衣袍也跟着松散开来。沈葭觉得再怎么下去,自己都要被他脱光了。无耻!变态!神经病!她尖叫了一声,心里大骂着,人却已被他拽回跟前。“怕了?”司徒衍的姿势慵懒,似乎没用什么力气,将她提了起来,安放到自己的腿上。沈葭的下袍被推高到腰际。她以一极其尴尬的姿势坐着,羞红了脸,根本不好意思地正眼看他。他的体温滚烫,灼烧着她的肌肤,也让她的心肺跟着灼烧起来。司徒衍覆有薄茧的手摩挲过她如玉般细腻的面庞,晦暗不明的眼神,从她的耳朵扫过来。再次停留在那嫣红的唇瓣上时,他的眉梢一动,头渐渐地朝她倾下,含住了她的唇。攻心司徒衍的吻,带了一种独占欲。侵略性亦是十足。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神与她的相对视,让她避之不得。他的眼中虽是含了淡然的笑意,但对她却并不温柔。沈葭整个人简直像被置于烈火之上,将她反复炙热,令她挣脱不得。要说上一次,他是浅尝辄止,那么,这一次,他就是攻城掠池,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美人目中含春水,面带红晕,青丝缠绕在耳畔,别有一番撩人的韵味。随着她的细碎的呼吸,那连绵的雪丘也变得生动起来。司徒衍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背后,与她十指交缠。如此一来,他亦是能更直观地欣赏到她的美好。沈葭的两只手如雨后春笋般,嫩生生的,逐渐地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搭在他的肩头。她的黑色袍子底下,两只纤长的腿不住地摇晃,在他的身侧磨蹭着。司徒衍猩红了双眼,不免加重了力道,任由自己的心意,在她的唇齿间扫荡。他的双手将她的衣袍一点点地解下,露出里面的亵衣。他的眼神也随之往下探去。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桌上,瓶中的花儿耷拉下了脑袋,枝叶轻点桌面。窗子是开着的,夜间的风徐徐拂入,轻拍在沈葭的肌肤上。沈葭感觉到一阵凉意,迷乱的视线复又清晰起来。眼看着自己大半衣裳都掉落到地面上,她的心中一惊,小手握成拳,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制止了他的继续入侵。望着他的杏眸里蒙了层水雾,柔弱伶仃,我见犹怜。司徒衍微怔,手不由得一松。沈葭趁着这会子功夫,已是从他的身上跳下去。她拾起地上的衣袍,披到了身上,匆匆地朝外跑去。门被她急急地拧开,又迅速地摔上,“砰”得一声,发出抗议的声响。司徒衍看了眼晃来晃去的门,又低头看尚且落在榻边的绣鞋,眼里多了丝暗色。他摸过唇边残留的痕迹,仰躺到床榻上,以双手为枕,姿态闲适。睡着硬木板床,看着简陋的天花板,尊贵的太子殿下居然低低地笑出声来。沈葭跑回房间后,心还砰砰直跳。她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太子居然袭上了她的唇。要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他们说不定就……沈葭想着,就觉难为情,一个劲地往被窝里钻。“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秋叶端了一盏铜油灯过来,细心地询问。秋叶看沈葭一副衣裳不整的模样,唇也是分外红肿,总觉得像被人非礼过。但是,沈葭又不像很生气的样子。秋叶有点迷茫。沈葭本就面红耳赤,脸颊隐在黑暗中时,还没有被人看出来。此时,被铜油灯一照,绯红的脸色微微显现。沈葭懊恼地拉高被子,将整张脸都包了进去。秋叶:“……”翌日,天光微亮。沈葭照常起床,穿上男装,束好冠发,来到外头的马车上。此次出行,一切从简,马车也只有一辆。因而,沈葭一路上都是跟司徒衍同乘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