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吗?”江少卿盯着那香艳的红唇问。
“废话,要不你去试试。”宋楚递给他一记白眼。
“好啊!”他唇角一勾,如猎豹般迅猛地俯下头,覆上那渴望已久的娇-嫩唇瓣……
20
宋楚僵直不动,眼儿睁得圆圆的,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男性的气息与炙-热将她彻底包围在其中,她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呼吸,只觉脑中是一片白花花的颜色,空白得做不出反应,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掠夺她的生涩与芬芳。
宋楚先是全身僵硬,但随着他极有耐心的啃-吻,她紧-绷的身子也逐渐一点一滴的软化。见她没有反抗,江少卿眉梢含笑,贝齿轻咬她的唇肉,没有半分试探,迳自长驱而入,热-烫的唇-舌勾缠着嫩嫩的舌尖,肆意吸-吮,格外狂热。
三分钟后,他从她口腔退出,满意的舔了舔薄唇,眼中是不容错过的邪气笑容,“果然有点苦。”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即使他已经结束了那个吻,宋楚依旧维持著石化状态,听到他戏谑的话,她想反击,可脑子里乱烘烘的,压根说不出话。
看她不吭声,江少卿得寸进尺,拇指轻抚她的唇,笑道,“你不是叫我试试看吗?”他的声音暖得像煨了火的丝绸,粗糙的指抚著她细嫩如脂的唇瓣,那勾唇浅笑的无赖模样,让宋楚的心又是一阵的紧缩。
“你……”宋楚张口结舌。
“还是,你觉得不够?”他狡黠地笑,还故意舔-舔嘴角,像是在回味刚才的甜美。
宋楚憋红脸,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捉住手,坏坏地说,“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剩下的话堙没在唇瓣上,灵活的舌再次探入她口中,翻搅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
宋楚的脑子更乱了,酥-软的感觉如潮水一般蜂拥到全身,令她只能无助地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嘤咛,而这声几不可闻的低-吟无疑是给他最大的助燃剂。
他腾出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肆意加深了吻,掠夺一般,越来越用力,那样子就像一只饥渴太久的狼,终于找到了垂涎已久的食物,急着拆吃入腹。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江少卿才眷念不舍地放过她,把她的头贴在胸口,气息不稳地呢喃她的名字,“楚楚……”
心脏强健的跳动带着些许急促,噗通、噗通地钻进她的耳朵,有力的节奏让她觉得自己胸膛的那颗东西也跑到了脑袋里面蹦跶个不停,闹得喉咙一阵阵发紧,她清了清嗓子,尴尬说道,“我想喝水。”
“好。”江少卿端起吃药剩下的水喂到她嘴边。待她摇头说不要了,才将杯子放好,打横将她抱进卧室。
将她安置在床上后,他转身进卫生间拧来毛巾,细心地替她擦过脸和手,再把遥控器交给她,“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洗个澡。”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宋楚有些坐卧不安,他们不是没独处过,可今晚却有异样的情愫在蔓延,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稀薄难耐,是因为那个吻吗?距离上一次接吻已太久远,久远到她都想不起当时的感觉,但刚才他亲吻自己时,那擂动的心跳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是有感觉和完全接受,根本是两回事。
甩甩头,摒弃掉那些烦人的事情。宋楚随手打开电视,胡乱地转着台,结果100多个频道被她循环转了三四圈,也没找到要看的节目,反倒是浴室里的水流声渐渐停歇,江少卿打开门走了出来。
宋楚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然后惊得目瞪口袋。他竟然只裹着一张浴巾,遮住重点部位。褪尽衣衫,他反倒不像平日那么斯文,出乎意料的显得精壮结实。刚洗的头发还微湿,水珠一滴一滴的滚落发梢,沾湿他厚实的肩膀,再顺着性-感的胸膛一路往下溜,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能让所有女人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她是女人,所以亦不例外。
心跳急速的加快让宋楚慌忙移开眼,两颊微微发红地命令,“把衣服穿好。”
“头发还没干。”他一脸莞尔,“要不,你帮我吹?”
宋楚故作冷淡地别开脸,将视线调回电视屏幕,脑子里却依旧在回放那秀色可餐的画面。
“这种广告也看,我应该不会需要。”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让宋楚一震,回神看清电视正在播放的男性补肾广告时,递给他一记狠狠的白眼。
他却仿佛没看到一般,依旧半弯身悬宕在她上方,迟迟没有离开,那双黑眸巡回过她纤巧身子,除了笑意之外,还带著某种让人不安的灼-热。
宋楚被他盯得浑身燥-热郁结,于是娇蛮地将遥控器塞进他手里,嘀咕,“你需不需要我不知道,但我现在需要睡觉。”
她的羞赧成功取悦了江少卿,只见他噙着笑,凑到她耳边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打不到,骂没用,还逃不了,眼下的宋楚除了连连吸气,强迫自己镇定,就只能继续装漠视。
幸好江少卿还算识相,没再逗弄她,只托着她的背将她放平,并牵来被子替她盖好,再掖了掖背角,“你先睡,我还有事没做完,得去书房干活。”也不等她回答,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将灯关上。
直到关门声响过很久,宋楚才慢慢睁开眼睛。漆黑的屋子很适合睡觉,但她的脑袋里装了太多东西,满胀得隐隐发疼,那个问题一直盘旋在脑海,他们真的可以如江少卿所言,重新开始吗?
这三年尽管她做着鸵鸟,不闻不问不想,可他的等待和守候她又何尝不知。而如今,他不再默默等候,而是选择步步紧逼的方式,攻城略池,她的心防能抵御多久?那份恨和不甘又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