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担忧太后的身子就喝了些酒,如今已经睡下,今夜无论发生何事均不能打扰皇上,一切事宜皆都留到明日一早再来禀报!”
“红绸姑娘尽管放心,奴才一定会照办的!”小太监巴结的笑道。
红绸点了点头就转身进了屋子,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在外面的榻上铺好就要躺下歇息。闭上眼脑子里却全是那纸条上的几个字,“太后就在今夜!”
虽这一句,但红绸也知道这是为何意了,如今外面的百姓官员俱都已知道太后的病情一天重过一天了,怕是唐国今夜起就没有太后了。
想着想着红绸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只听一个生音恨恨道:“你为何要害哀家,为何?为何?你这个狐媚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呼……”红绸猛的一下从榻上做起,看了看蜡烛,知道自己不过是才睡了一会。想了想梦中的场景红绸忍不住环抱住了自己,只觉得喉头发干,心头砰砰的跳个不停,掀开被褥下来,走到桌边想要喝点水,忽见之前给皇帝倒的那一杯茶还没喝,就直接端起一口喝下。
冬日水凉的快,这屋里虽然点了火盆,然而水凉的依旧能冻掉呀。不
过红绸喝了却觉得好受了许多,她爬到榻上用被褥裹着自己呆呆的坐着。
再睡也睡不着了,太后今夜就要不行了,不如就坐在这等,等外面的人来报请太医就拦住。皇上也说了,太后也是人,如今这么大的年纪死了总比之前她害死的那些年纪轻轻的人要幸运的多?
人也过了大半辈子了,该想的福也都享过了,这样死,若是自己,自己就没任何的怨言。做了这么久的太后,吃了这唐国几乎最好的东西,穿过了这唐国最好的布料,老了,死了,这有何怨言呢?
红绸坐在这里呆呆的想着,思绪从宫中飘到宫外,又从宫外飘到宫中,又想太后,又想皇上,又想冬儿和常太医能不能走到一起。不觉间就觉得自己热了起来,就把身上的被褥扒拉开继续看着蜡烛胡想八想,却又被热的会过神来。
红绸皱眉起身看了看炭盆,自己在外头都这样的热,估摸着皇上在里面就更热了。想着红绸就捂掉了一个炭盆子,穿着单衣做在榻上想凉爽一会,渐渐的眼睛却迷蒙了起来,口干的更厉害了。
想要站起来身子却软的厉害,红绸想自己估计是做梦梦到太后吓着了,强撑着站起身子走到桌前想要再喝些水,然而刚拿起来却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晋乾帝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他一直在想太后的事情,听到外头的响声就叫了几声红绸,却没有得到往日的回应。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起身掀开帘子走到外头就见红绸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壶贴在脸上。
“红绸?”晋乾帝叫了一声。
“嗯?”红绸模糊间听到有人喊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瓷壶贴在身上,只觉得这样才舒服些。
晋乾帝看红绸抬起来的脸红的厉害愣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拉红绸,“可是感了风寒?”
红绸只觉得拉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比怀里抱着的瓷壶要解热许多,一瞬间就选择了把壶仍到了地上,另一只手也牢牢的攀了上去,无意识的顺着这双手投入到了一个让她觉得凉爽舒适的怀里。
晋乾帝不曾想自己不过伸手拉了一下,红绸居然顺杆子爬直接到自己怀里了。忍着恼怒一边把红绸往外拉扯一边想要怒斥,却在这昏黄的烛光下憋见平日里黑亮的眼睛里迷蒙着一丝丝媚意。
红绸觉得自己要脱离那舒适的地方立刻就挣扎起来,狠命的往那凉爽的地方钻着,心中恼怒是谁居然敢阻碍自己。
晋乾帝看着一边抱着自己一边无意识的喊热的红绸,哪里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再看看已经空了的茶盏,心中透亮,这是谁要下在自己茶里,却被红绸喝了。
可自己毕竟是皇帝,只有自己需要的时候随意的呼唤妃嫔,却没有妃嫔随意的呼唤自己的道理,红绸是一个小宫女更没这个特权。
想到这晋乾帝就想要扬声喊人进来把红绸弄出去,然而挣扎间红绸已经把单衣脱掉了,只穿着肚兜扒开了晋乾帝的褥衣已经贴在了晋乾帝的身上。
红绸想,真舒服,真凉爽,就是这里了,谁也别想把自己拉开,想着双手上就使劲把皇上抱的死死的。
晋乾帝想要喊人的话顿在了口边,怀里的人,柔软绵滑,无骨似的贴在了身上,如同那夜自己梦到母后的那个怀抱一样温暖。但却更勾人……
红绸的小手抱了半天不见有人再拉扯自己,就伸手扯拉着那碍事的布料,几下衣物就掉落在了地上。腊月天,晋乾帝一边感受着冰冷的寒气刺激着自己的脊背,一边忍受着胸前的人儿那绵软滚烫的身子贴在着自己胡乱的磨蹭。
晋乾帝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半响,咬牙一把抱起了红绸就朝着龙床走去,一层一层的帘子渐渐的掩盖住了两人的身影。屋外不知何时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飞扬的雪花就如同一片片白色的花瓣,这样的飘着飞着,像是在庆祝什么,又是像在哀悼什么。
晋乾帝心里是恼怒下药的人,但却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柔软,手指头轻动几下床上的人就如同婴儿一般□躺在那里了,只是双手双脚却不老实的胡乱的抓着。
晋乾帝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想不到宫里居然能够养出这样的人,入手的居然全是肉,几乎摸不到骨头的绵软。
想到着,晋乾帝身子覆盖在那肉团上面,双手捧着红绸的脸,“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