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伟一回家过年,就成了各位堂兄弟聚会的香饽饽,抢手得很。
喝酒的时候,张伟突然想,自己已经大了,不能老被人家请,后天自己就要走了,明天请几位堂兄来自己家喝酒吧。
主意一定,张伟就告诉了大家,邀请大家明晚来自家喝酒。
众位堂兄高兴地答应了。
喝完酒,张伟告别立志哥,去了村头的戏台。
戏台那里好热闹,灯火通明,人欢马叫,台上唱大戏,台下大人喊,小孩叫,卖糖葫芦的、瓜子的,吹糖人的、捏面人的,都在忙乎着吆喝生意。
这过年唱戏啊,一半是看戏,一半是大家伙凑一起嘻嘻哈哈图个热闹,烘托个气氛。
坐在戏台子前面的那些老头老太是真正看戏的主角,后面那些嘴里边磕瓜子边聊天的女人们,还有欢叫着捉迷藏的孩子们,是喜欢凑热闹,大过年的图个喜庆。
小小戏台前,汇聚了全村90%的人口,真正体现了全民同乐,重在参与的精神。
张伟一眼就看见丫丫和陈瑶正站在吹糖人的小摊子面前津津有味地观看,陈瑶正摆弄手里的照相机。
看见张伟,丫丫过来拉着张伟的胳膊:“哥,我要小糖人。”
张伟心头一热,多年以前,丫丫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满地跑的时候,过年村里来了卖糖人的,丫丫总是这样拉着自己的胳膊这样央求自己。不过那时,丫丫经常会失望,因为张伟早就把爸妈给的零用钱买了鞭炮,花光了。
不过现在不同了,咱不差钱,张伟慷慨地说:“好,哥给你买。”
丫丫高兴地摇着张伟的胳膊:“我要那个,孙悟空、穆桂英、还有那个,猪八戒……”
张伟慷慨地掏出4元钱,买了4个小糖人,丫丫两个,陈瑶两个。
丫丫拿着小糖人,伸出舌头,轻轻舔着糖稀:“好甜哦!”
陈瑶拿着小糖人,反反复复的看,也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真漂亮,还是甜的,好甜,这个会不会化啊?”
张伟说:“气温一高就会化,回家放在院子外面,不要放在室内。”
丫丫说:“陈姐,我一会就能把它舔化,吃了它,你也吃,吃完让我哥再给买。”
张伟拍拍口袋:“使劲吃,哥不差钱,哥有的是钱,这口袋里还有30多块……”
拍完卖糖人的,陈瑶又开始拍唱戏的。
老爸老妈坐在最前排,裹着厚棉衣,正听得入神。
张伟对民族戏剧没有研究,不懂,看戏台上依依呀呀地来回唱、蹦、跳,看台下老人们如痴如醉的入迷神态,感觉难以理喻,这玩意是什么啊,听不明白看不懂,都这么一包劲。
陈瑶拍得和听戏的老人们一样带劲,那认真敬业的架势看起来蛮像个新闻记者。
台上唱戏的演员看到台下闪光灯来回闪烁,明星感更加强烈,唱得也愈发来劲了。
张伟走到老爸老妈跟前:“妈,你坐这外面,冷不冷?”
“不冷,”老妈正看得带劲,冲张伟摆摆手:“我不冷,你先带小陈和丫丫回家吧,她们不爱看这个,外面天冷,别冻着。”
等陈瑶拍够了照片,丫丫也玩得差不多了,张伟带她们回家。
丫丫和陈瑶这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混得很熟了,丫丫一口一个“陈姐”,叫得陈瑶心里热热乎乎的。
回到家,他们看了一会电视,电视里正在放琼瑶的一部电视剧,丫丫看着看着,竟然开始抹眼角。
唉!这丫丫,多愁善感!
陈瑶看丫丫入戏太深,动情太重,微微一笑,看了看张伟,起身去了里屋,一会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胸针:“丫丫,姐送你个小玩意。”
丫丫不好意思地看看陈瑶和张伟,又抹了一把眼角:“谢谢陈姐。”
“丫丫,晚上跟姐睡一张炕吧,咱姊妹俩晚上拉啦呱。”
丫丫点点头:“嗯!”
丫丫以前回来都是跟妈睡一张炕,然后爸睡另一张炕。今天如果丫丫跟妈睡的话,张伟就和爸一张炕了。张伟正琢磨,如果老爸和自己一起睡觉,上网会很不方便,不能熬夜了,听陈瑶这么一说,心里放松了,陈瑶这也是帮了自己一个忙啊。
张伟又问了问丫丫毕业实习的事情,原来丫丫寒假开学后就不用去学校了,自己联系实习单位,到时候把毕业论文交过去,就算是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