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蹭到我身上,我就……”
严峫的动作戛然而止。
然而江停“我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什么来,严峫等待良久,终于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着?”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能威胁你的,打也打不过。”江停翻过身,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无奈道:“只能搬回杨媚那儿去了。”
顿时严峫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立刻乖乖夹着尾巴蹦起来冲进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餐桌边的烤面包机噌地跳出两片吐司,江停慢条斯理地拿起一片,仔细涂上满满的肉松和沙拉酱,再合起来递给已经洗漱换装完毕、正往手上戴表的严峫。
“你买零食吃怎么没从我账上划钱啊?”严峫狐疑地问。
这是严峫以前相亲老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对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疑神疑鬼,还经常发问,特别招人烦。江停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说:“杨媚。”
“不是,你说你一有家室的人跟杨媚在财务上纠缠不清是什么意思,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前警察跟前线人。另外我们不是所谓的家室……”
“那也不能在财务上跟线人不清不楚的吧?”
江停的肉松吐司举到嘴边,却没送进去,终于叹了口气:“理论上不夜宫KTV有我25%股份,是早年未雨绸缪所进行的投资。当然KTV能开这么大主要是杨媚的功劳,所以我只象征性地领个基本分红……”
“别领那分红了,有什么好领的。下次买零食衣服包包从抽屉里拿钱,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江停敷衍道,“上你的班去吧,有案情记得联系。”
严峫充满威胁地隔空冲他一点,赶紧出门解救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秦宝钏去了。
早高峰马路上。
车窗外熙熙攘攘全是车,车厢内蓝牙铃声此起彼伏。
“严队严队,昨晚建宁火车站治安监控的技术甄别结果已经发给了技术队,黄主任叫我打个电话给您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