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一生中最恨别人说他瞎子、盲眼,当即一挥袖子冷冷道:“这厮不是我徒弟,我柯镇恶这辈子也不会收他为徒!”说罢转身离去,韩小莹等人没耐何,只得追出。
谢曜心下也气,摸了摸断了一绺头发,没好气的朝门外吐了吐口水:“老匹夫!”
等他骂完了才想起朱聪还没走,登时“呃”了一声,说:“我没有骂他啊,我是说……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朱聪摇了摇头,道:“莫辩解了,你随我来。”
谢曜给乌日珠占说了,便和朱聪一起往外走去。朱聪告诉他,以后练功都是在夜里,本来今晚是想教他和郭靖一起,谁知道刚来门口就听见谢曜口出狂言,两不讨好。
朱聪又道:“你呀,要记住大师父生平最恨谁说他瞎子,就连我们六兄弟都不能说。”老五张阿生死了,但朱聪等人依然把他算在江南七怪之列。
“他说他不当我师父。”
“你明日携些好酒好菜给他恭恭敬敬赔礼,我再从旁给你说几句,他不会怪罪你的。”
谢曜想了会儿,却还是摇头:“我这辈子和此人是没有缘分做师徒的,气场不和。”朱聪见他这么说,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人在夜色中边走边聊,晚风吹过心旷神怡。朱聪不时说些走南闯北的趣事儿,不时问问谢曜身世来历。但谢曜始终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金国的父母抛弃,从此跟定乌日珠占罢了。
朱聪这时问:“你最想学什么本事?”
谢曜扯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你教什么我学什么。”
朱聪又问:“你学本事想做什么?”
谢曜道:“强身健体,免得别人打我。就像今天那两头豹子扑过来,我就能用铁菱打死。”
“嗯,这是武之根本。”朱聪点了下头,将折扇在谢曜肩膀轻轻敲了一下。谢曜莫名其妙道:“你做甚么?”
朱聪看了他一眼,道:“你警惕性太差了。”说着,便将一玛瑙手镯拿出,在谢曜眼前晃了晃。
谢曜愣了愣,一把将嘴里的野草拿出,惊讶道:“这不是我妈妈给我的吗?你什么时候偷……”他话没说完,便想到了前因后果,定然是刚才朱聪敲他那一下瞬间拿走的。
朱聪道:“我只是盗取你身上的物什,可江湖叵测,别人也许给你下毒放暗器,那时候反应过来就晚了。”
谢曜知他说的句句实话,虽然他没有害人之意,但必须得有防人之心。
“师父,你把镯子还给我罢,那是我妈妈给我的。”
“拿去。”朱聪顺手将镯子交给他,谢曜忙欢欢喜喜的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