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就该死。
公主近卫们冲了进来,将新鲜断气的男人拖了出去,便有婢女内侍上前,清理地面。
整个过程快速且安静。
好似不过眨眼功夫而已,一切已经收拾结束。
隐暗处的公主府近卫,已经前去清剿不知死活的昭武将军余党。
而后,宴会照开,驸马照选。
一场用鲜血做底色的盛宴便这般打开。
。。。。。。
时渊回去就病了。
他醒的突然,病的也突然,叫看护他的医者很是头疼。
时渊却告诉他,不妨事的。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这病不是病。
其实他自小身子并不怎么好。
即便是走遍大江南北,习文练武,从来不曾生过什么大病,却身子总有种乏弱无力的感觉。
他医术高明,却调养不了自己的身子。
直到来到她的身边,他才感受到了精气神这种东西。
他那时候以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如今却终于明白,并不是。
他换来的这一世是付出了巨大代价的。
这是一场和爱情的豪赌。
从他找到她的那一天,赌博开始。
她爱他,他活。
她不爱他,他的身体会很快枯竭,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如今爱在消失,所以他白了发,生了病,虚弱不堪。
他似乎每一日都能感受到,她对他的情分越来越少,越来越冷。
逐渐消失的爱让他恐慌。
不是对生命逐渐逝去的恐慌,是对血脉、思维逐渐凝固,离她越来越远,并且永生永生再无法触碰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