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娘家人也被那丫头给收拾得不敢再来红沟村,他们一家在这村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
哪怕是平时三杠子压不出一个冷屁的人,都能无缘无故过来踩他们几脚,让她有些苦不堪言。
谁想这洛三槐,自己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里,还要被他如此不当人,她这日子,过得还有啥奔头。
“有本事,你去找那死丫头撒野啊。
都是姓洛,人家天天大鱼大肉,还养着一群毫无关系的外姓之人,咋没说给你这个当三叔的接济一点好吃的。
你们洛家啊,还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洛三槐,明日我便回娘家去,你们这家人,老娘还不伺候了!”
何氏放声哀嚎,将肚内的委屈和不平都随着泪水,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竹屋内,王氏死命地拍打着炕沿,嗓子撕扯着,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声音。
洛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旱烟的烟味呛得他直咳嗽。
洛小花看了一眼那边的动静,用被子包住了头,嘴里骂了一句:“不知消停的贱人!”
而洛文丽和洛文芳躲在屋内,用手捂着嘴巴,只是偷偷看着院子里流泪。
若是娘亲要走,她们一定会上去拉住她的。
若是娘亲离开,她们这日子,可就更没法过了。
洛三槐下了炕赤脚站在地上,举着的鞋子半晌后又放了下来。
“你说啥?什么养外人?”
自己难道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何氏抽噎着,怨恨地看着洛三槐。
“你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去收拾那死丫头啊。
那丫头不但得了金子,还天天往家里拿肉,就连我们一年都舍不得吃的精细米面,那也都是不停地往家拿。
你是她的亲三叔,她家发达后,你和我一点光都沾不上,却是将她姥姥一家外村人给接了回来,还给落了户,买了大房子。
那房子,据人说值五百两银子呢!
若是我们有那五百两,要什么没有?
你说,你好歹也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她却是对我们的苦难视而不见。
若是你能从她家拿点什么回来,也算是你有点本事,在家里对我大打出手,算什么能耐!”
何氏也是被气恨了,逮着话茬叨叨了半天。
一听何氏如此说,洛三槐也是有了心思。
对啊,那死丫头不仁,他便不义!
既然明着不能来,那他就来暗的!
那日被那死丫头眼中的狠厉给吓着了,现在想想,只不过是几个妇孺稚子,在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的面前,那还不是任由他欺辱的份儿?
而且他的那个大嫂,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段,那都是勾得他整夜整夜都是睡不着觉,抓心挠肝的。
若是碰了她的身子,再抢上一些她家的钱财以及肉食,那自己这一生,可就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