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鋭手里拿着带着竹签的食物,他担心伤着和筱白没敢用力推她,把拿着东西的手放在她腰上。
食物很烫,烫的和筱白很难受。
她弯腰,弓着背,伏在陆良鋭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细细地说,“陆良鋭,你是不是一直想这样摸我?”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样主动抱着一个挣扎的男人,呼吸会比他还急情绪会这样激动,忍耐不住想要勾引他。
和筱白想,她应该是空的太久了,竟然生出了饥渴。
“起来。”陆良鋭应该生气了,他贴在她皮肤上的呼吸很烫,声音很闷,唇很热。
和筱白伸着手臂想要环抱他的后背,可惜抱不完整,她像个抱着在怀里撒娇的孩子的妈妈一样,她用自己香软的呼吸缠着他蛊惑着他,催眠着自己,“你变着花样一再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想这样吗?我不会反抗,想做什么就做吧,机会只有一次,你可得珍惜。”
“我承认这次是骗你的,前几次不是。”陆良鋭使力推开她,她仍坐在他膝盖上,他头发有些乱呼吸更乱,“这次我的确是想见到你。”
“假正经。”和筱白用食指磨着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她嘴角挂着冷冷的笑,“男人对我就这么点心思,难道你不是?不就是想玩玩吗?那就玩吧,玩过就滚吧,别再来烦我了。”
陆良鋭眼神渐冷,握着她腰的手用力,“遇到过很多这样的男人?”
“什么样的?”和筱白朝他的脸吹气,媚着眼睛笑,“你这样的么?”
男人和女人,是两种对立的物种,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陆良鋭微微抬头看着和筱白,仍旧漂亮得让人心痒,可她身上咄咄逼人的气息又让人心凉,让他很不爽,不爽很久了。
陆良鋭像头蛰伏许久的猛兽,他出击极快,偏头咬住和筱白的食指关节处,他仍仰头看她,视线不曾挪移一分,嘴唇却在动着把她的整个手指尖都咬在嘴里,盛气凌人,犹如霸占了领地的猛兽,凶狠的表情寸步不离。
和筱白占有绝对的地理优势,她能俯视陆良鋭,可心理上她却没有任何的退缩屏障。陆良鋭直白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这不是那个老实人陆良鋭的眼神,好像之前的都是他的刻意伪装的淳朴形象,现在这个用锐利的眼神霸道的力道的人,才是真的陆良鋭。
他的唇很烫,惹得她同样烫。
和筱白跟疯了一样,她看着他,如痴如醉地自言自语,“你会吻吗?”
和筱白弯腰,把唇递过去,他松了她的手指咬住她的唇。手臂是铜墙铁壁揽着她的腰堵着她的路,和筱白没想躲,她英勇地迎上去,回咬住他,他舍不得用力她舍得,咬得两个人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一只手,笨拙地放在陆良鋭的裤腰上,隔着布料,她的手摁在上面磨着。陆良鋭很快反应起来闷哼了一声,和筱白得意地笑,他不放开她的唇,握住她的手,包在手心里举起来,放在心脏的位置。
和筱白嘴上的笑渐渐收敛起来,成了僵硬的弧度,她睁开眼睛,陆良鋭同样在看她。他脸上有笑眼睛里有笑意,气定神闲得让人憎恨,和筱白用力推开他,她从他腿上下来,站起来就走。
陆良鋭一阵热又是一阵冷,反应过来怀里已经空了,他快步赶过来拦住她,“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和筱白反问他,“怎么,不想和我玩游戏,想玩爱情!滚吧你。”
“你什么意思?”陆良鋭的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要露出真实模样了?男人就是这样不诚实,为了我的身体就直说嘛,看心情我可能就给了,是不是太容易了偏要加些花里胡哨没用的爱情?”和筱白冷脸冷眼,“既然你不要我的身体,我没其他的能给你的,以后就别见了。”
明明刚才,有几秒钟她是软弱的是软软的依靠着他的,看他的眼神是痴迷的。
陆良鋭的表情变了几变,每次都变幻极快,在和筱白以为他要发怒扇自己时候,他又偃旗息鼓了,成了那个老实本分的司机,“等我把东西吃完,送你回家。”
“你就不会生气吗?想骂我就骂啊,想打就打啊!”和筱白没气着他,倒是快把自己弄疯了,一晚上跟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对方却没一点反应,“有欲望不疏解,整天变着花样的关心我,有意思吗?”
“我说,吃完送你回家。”陆良鋭拉着她的手,挺用力的,几乎是摁着把她放在凳子上的,他打开一直提着的食物,已经被挤得变了形状,他挺生气的手一个劲的抖,眉头皱的快要打结。
“你怎么还不翻脸?”等了一会儿,和筱白身上冷了,更觉得无语,两个神经病。
陆良鋭哼了一声,没那么低眉顺眼的有几分倔强,“我翻脸,不是让你如意了。”
“陆良鋭,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呢?”小孩子耍性子不可爱,大男人闹小脾气才可爱,和筱白绷不住了,笑,又觉得自己这样挺不好,就偏过头去,“刚才,我觉得那个不是好脾气的人,才应该是真正的陆良鋭。”
“我脾气是不好。”陆良鋭承认。
“……”没有剖析就有了答案,天,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我知道你脾气也不好。”陆良鋭终于把袋子解开了,他的气好像也顺了一些,“我不想见不到你就要忍着脾气,你不想见到我就不用忍着脾气。以后别这样了,看不起了我,也恶心了你自己。”
后来他又说了句很煽情的话,“可能你还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