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脸一块青一块紫,“臭和尚,道爷以后天天吃糕,街上阿三卖的那种又香又甜的大白糕!”
男孩翻个白眼,“谁稀罕啊。”
“小清,师傅要带我出门云游了。”
少年左手抓着烤红薯,吃得不亦乐乎,“别叫我小清,跟个大姑娘似的。”
男孩不满,“就是姑娘。”
少年瞪他,“呸呸呸,臭和尚满嘴胡话。”
“小清大姑娘!”
“阿娇小和尚!”
两人各翻个白眼背过身。“那个,小娇,你要记得带好吃的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想我了?”
“贫嘴!道爷惦记着道爷的桃糕。”
男孩躺在厚厚的竹叶上,和着一旁少年熟睡的鼾声,一旁的红薯皮香味飘十里。
小娇,好久不见。
知道了知道了!
得清眯着眼,面色白皙如象牙,他遮了遮刺眼的太阳,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折扇一摇。路人怕了这生性娇纵的道爷,都远远避着他。得清也不恼,拐过几条羊肠小巷,粗鲁地用脚踹踹木门。
开门的是个颇为清秀的小姑娘,年纪不到十五,看起来很是机灵。她笑笑,“姑娘所为何事?”
姑娘,你大爷的姑娘,得清的脸刷得黑下去,他冷笑,“叫你们南云姑娘出来。”
小姑娘狐疑地看着他,正想说些什么。一双白皙的手把她拎过去,来者一身红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低笑着看得清,语气似娇似憨,“你这小道士,怎么每次都走后门。”
得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讨饶笑道,“好姐姐,你家妈妈眼神不好,只见得铜眼,连爷是男是女也辨不出。”
小姑娘气得够呛,南云恢复常态,她笑盈盈地说;“你就是牙尖嘴利,妈妈可没惹你。”
得清进了门,南云一手搂着他脖子,“姐姐今天好好招待你。”
得清的眸子亮晶晶的,他笑道:“好啊!”
小姑娘在两人背后碎碎念,她哪知道这俊俏得像姑娘的人会是南云姑娘的坐上宾,她眼珠转了转,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
得清一进房间,毫无形象地啃着桌上的瓜果。他向一旁的南云抱怨道,“师姐管我可严了,我好几月都没吃零嘴了。
南云想起前些天气呼呼冲进青楼把得清拽走的女子,暗自发笑。她从柜中取出一个盒子,得清扑过去,抓起一个丹桂糕便往嘴里塞。南云说:“有你这么个师弟,你师姐也真不容易。”
得清呵呵地傻笑,一阵敲门声传来,方才的小姑娘探过头,她笑眯眯地说,“南云姑娘,你要的酒我给你拿来了。”
南云起身接过小姑娘手中抱着的酒坛,见她笑得诡异,南云压低声音,“你这小鬼,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姑娘委屈地眨着眼,与南云低语几番。得清望门外一瞄,不满地嚷嚷,“你们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南云见他一副公子哥的模样,也起了逗弄之心,她接过酒,“妈妈有事嘱咐罢了。”
“胡妈妈?”得清不满地撇嘴,“真不要我替你赎身。”
南云眸中闪过一丝微妙。她不再说话,得清见她把酒坛扔在桌上,索性把这话题搁过。满上两盏酒,他眯眼饮下,“南云,我们划拳。”
南云捏起酒盏,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她顺势将酒倒进了衣袖。
得清也没发现,他笑眯眯地摊在桌上,白瓷的脸颊染上红晕,他伸出手,吆喝道:“五魁首啊,十满端。”
南云陪着得清划拳,两三盏酒下肚,得清便醉得不省人事。南云嘴角挂起饶有趣味的笑容。她低垂这睫毛,玉指掐掐得清的脸蛋。
南云沉思半响,缓缓脱下了得清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