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来,接过缎带绑上去,故意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黑色的蝴蝶结尾巴,从江炽腕部垂落下来,后者满意地翻过手腕,指尖一伸握住他的手,朝远离南大的方向走。他仍是习惯性地迈大步子,林理穿着鱼尾裙走不太动,被他拉得踉跄了一步,撞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江炽步子慢了下来,微含戏谑地挑眉问:“穿裙子这么主动?”林理表现得稳如泰山,解释是裙子的原因。江炽闻言,眉尖挑得更高了点,“需不需要我抱着你走?”林理脑中率先浮现出来的,就是江炽单肩扛他的画面,“……怎么抱?”江炽看他的眼神却有几分意味深长。林理心中警铃大作,抢在他前面飞快开口:“还是算了,当我没问。”“晚了。”江炽拉着他等红绿灯,等车辆在眼前呼啸而过,他垂头凑近林理耳朵边,“像上次在电梯里那样抱。”林理:“……”“你都记得?”耳朵被江炽气息蹭热,他抬手捂住那只耳朵问。“记得。”江炽面不改色答。林理指尖揉耳朵,轻轻眯起眼睛来,“那你是不是也还记得,出电梯后走错方向的事?”江炽:“……”他抬起头不满地啧了声,“我那是喝醉了。”林理笑容无辜地反问:“你不是酒量很好?”江炽轻轻噎了一下,拽着他朝街对面走,“有时候就该把你这张嘴堵上。”“拿什么堵?”他嘴快地脱口而出。对方抬腿跨上人行道,回头停下不再往前走,忽地抬臂横过他的腰,猛地将他抱向胸膛前,眼中笑意饱含危险深意,“你说呢?”林理被他抱在怀里,仍旧有恃无恐眨眼,“我出门前涂了口红。”江炽眸光轻掠,不冷不热接话:“我不瞎。”“我买的口红质量不太好。”他继续含蓄道。江炽听得不以为然,“有多不好?”林理握住他的手掌举起,在他的手掌心里按了一下。江炽:“……”他放开林理往前走,想了想仍觉不解气,迈出两步后又回头,插着口袋似笑非笑,“等你吃完饭。”林理:“……”小区的东门靠近大学城,他们走去西门那条街吃饭。附近有家餐厅评价不错,人均也在他可承担的范围内。进门时他主动提出付钱,江炽爽快答应下来,并以此作为交还,退回了他发的红包。好在发过去的房租没退,也让他负担没那么重了点。整个吃饭的过程很愉快,吃完饭两人哪也没有去,从隔壁街散步回了住处。路上遇到有流浪猫觅食,他们也去买了点东西喂。两人守在旁边猫不敢靠近,江炽放下吃的拉着他离开。林理忙于低头玩手机,江炽粗略一眼扫过去,看见他在回朋友消息,发了张流汗猫咪的图。记起自己收到过的表情包,江炽尤为随意地问了一句:“哪来这么多表情包?”林理笑容满面地抬头,“我自己做的。kiki你还记得吗?高中同学家的猫,”他跟上江炽步子,“我拿它照片做的。”“记得。”江炽话语简洁。
“那你还记得——”林理疑惑了一秒,忽然回忆起什么,“委托那晚在河边看烟花,我没听清的那句话是什么吗?”江炽眉间顿了顿,生硬地偏开脸答:“不记得了。”林理盯着他眉眼打量,敏锐捕捉到他的不自然,当即语气笃定地强调:“你记得。”眼前的人不说话了,战术性地加快步伐。林理:“……”江炽越是这副态度,他就越是想要知道,见状紧紧抱住对方手臂,大有一副他不如实说,自己就不松手的架势。“回去说。”沉默两秒后,江炽甩出话道。林理跟着他往回走,路过还开着的水果店,两人进去买了点葡萄。十分钟以后到家,林理去厨房洗葡萄,江炽在客厅里没走,拿茶几上他的画看。那是他没画完的速写,就胡乱堆在了茶几上。记起林理也给他画过一张,而他当时顺手就拿给唐流了,江炽翻出唐流号码播过去,待那边接起后直截了当问:“我的画呢?”唐流正和人打游戏,早两个小时被江炽骂,他就心下一头雾水,这会儿更是莫名其妙,“什么画?”“林理给我画的那张速写。”江炽说。唐流回忆了两秒,“什么时候的事?”“也就三月底吧。”江炽轻描淡写答。“也就?”唐流嗓音陡然拔高,想起是有这么回事,“现在五月底了。你没跟我说还要,我不记得放哪了。”江炽有点不满,“干嘛不好好收着?”唐流:“……”“你也没提前告诉我,你俩早晚得谈上啊。”他顿觉六月飞雪般冤,但还是答应回去找找。林理端着葡萄进来,听到电话内容后,倒是没怎么在意,“如果找不到了,我可以再画新的。”江炽尝了粒葡萄味道,自然而然地捏起第二粒,抬手送到他的嘴巴边。林理小心翼翼张嘴接,但江炽手指挨得太近,他还是咬到了对方指尖。那一下轻轻酥酥的,如小动物撒娇般的啃咬般,痒痒地落在江炽手上。江炽跟着指尖轻动了动,故意刮过他微张的嘴唇。林理如猫咪般飞快抿紧嘴唇,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葡萄,假如此时此刻他脸上有胡须,那必定也是在跟着轻微抖动。江炽饶有兴致地臆想,目光投向他薄薄的耳垂下,那枚缓缓摇晃起来的耳坠。他盯着看了几秒,忍不住伸出手拨弄。林理转头吐葡萄籽时,耳坠摇晃得更厉害起来,江炽放下玩耳坠的手,低头吻住他的耳朵根。被吻住的耳朵立刻烧起来,耳坠冰冰凉凉地撞在下巴边。紧接着,垂下的耳坠被人用手拨开,滚烫的吻印在原本的冰凉处。熟悉浅淡的雨林香水味钻入鼻尖,江炽停在他脸边深深吸了口气,掌心按上他后背露出的肩胛骨。林理含着第二粒葡萄顿了顿,转头用嘴唇将葡萄送入他嘴里。江炽咬住葡萄吃进嘴里,吃到葡萄籽时皱起眉来,“下次买无籽。”他神色嫌弃地低头吐籽,林理趁机笑眯眯地提醒:“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你可以说了。”“说什么?”江炽和他装起傻来。林理偏就不信邪了,起身跪坐在沙发里,一双手压着他的胸膛,将人往沙发角落推,“真不说?”江炽顺势陷入沙发中,面色自在如常地瞥他。林理一不做二不休,抬腿跨过他的腰,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淡粉色的发尾垂落下来,似有若无扫过他脸庞,林理从上方垂头俯身,指腹按在他的喉结上。江炽眼底情绪倏地转深,喉结在他手指下缓缓滚动,看他的眼神渐渐浓烈起来。但对方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反而愈发激起他的胜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