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耸肩:“谁知道。”他凑近卫三,压低声音道,“我觉着这事吧,有蹊跷。”
卫三心道用你说:“你发现了什么?”
何元:“自从夫人的女儿生病后,久不见好,一直汤药伺候。”他若有所指,“怪事就出现了,说来有许久没见三位小姐出门。”
“有没有可能是她们命理易招邪,克刘府……”
卫三面色一变,打断了何元的话:“谁!”
被他紧盯的地方,一人自阴影里缓缓走出,摇曳的青衣层层叠叠盛放,薄如烟云般散在空中。
卫三和何元戒备着突然冒出来的人。
低冷而残酷的笑声从来者那里传出。
卫三眼中簇起怒焰,来者视蝼蚁的态度,令他感到愤恨,同时也更加警惕,琢磨着对方有何倚仗。
他按兵不动,何元却莽上去了。
然而,卫三的打算落空,冲在前的何元不过是被来者看了一下,就仿似傻了一样呆在原地。
卫三骇然。
他察觉到那人目标是自己。
卫三回忆着自己的仇人,拎不出一个符合的对象:“请、请问,我在哪里得罪阁下……”
“你不需要知道。”
卫三瞳孔骤缩,腰部在他反应过来时,遭受重击,大脑意识到疼痛的刹那,他已经摔到远处,砸到墙上。
踢断的肋骨扎破内脏,口中顿时喷出鲜血。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昏暗的余光捕捉到向自己投注而来的居高临下、毫无情感的冰冷眼神。
霁一怜狭长的眼睑微垂,经过站立的何元,青影如墨染水转瞬消失。
终于能动弹的何元大口大口的喘息,不过是站了一会儿,他就跟雨淋湿般,全身湿透。
他浑身哆嗦地去试卫三的呼吸。
还活着。
他后怕地屁股着地,精神恍惚。
……
闻容絮专心寻找着张叶里的亲生女儿,张叶里的状态不像病中,弥漫整间院子的药味恐怕是给孩子熬的。
她是怎么瞒过别人,让人以为她的女儿还活着?
刘棕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闻容絮记着旁白给的注释,服用周期是49天,一个多月都没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
他蹲守到端着饭食进了别院的侍女,正要跟进。
肩膀却被一拍。
闻容絮打了个激灵,心脏砰砰直跳,是霁一怜。
“你去哪儿了?”闻容絮无声张口,他的修为支持不了传音,只好用唇语交流,反正对方看得懂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