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跟它说有什么用?它还小呢,哪里听得懂人话?”付汀笑道。
时湛看付汀终于没那么伤心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带队的军官没有留多少时间,毕竟还要去下一个村庄接人。
时湛走了,这一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时湛走后的第一个晚上,付汀孤枕难眠,自从来到远河村,付汀都是和时湛睡在一块的,这还是付汀头一次一个人睡。
翌日早晨,唐远山就来接付汀了。
“少带一些东西,那些衣服什么的就不用带了,到镇上去买新的,这一去恐怕得好些时日,你将家中的贵重东西全部带上。”唐远山未多言。
“舅舅,我走后我那些学生怎么办?我还得教他们贝雕呢。”付汀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安危而置学生的前途于不顾。
“陈池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况且这段时间不安定,便让学生在家练习可好?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你再回来可好?”唐远山没说的是,付汀这一去,回不回得来镇上还是个未知数。
付汀一想也是,全当给学生放了暑假,虽然这暑假来的迟了一些。
付汀将家中的银钱全都带上,那些未吃的蔬菜点心全都打包拿到了薛青家,都是新鲜的就这样放着也迟早得扔。
锁上家门,带上糖葫芦,付汀便来到了薛青家。
“薛丽,我最近得在镇上待一段时间,今天就得走了,书院先放一段时间的假,你记得给其他的师弟师妹们说。待师傅回来后再给你们上课,且记得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了,知道吗?”付汀摸了摸薛丽的头。
“师傅放心,我会告诉他们的。”薛丽一听付汀也要走,小眼睛又红了,怎么短短两天的时间,要离开三个亲人?
“哭什么?又要掉金豆豆?漂亮的眼睛都要哭肿了。师傅又不是不回来了,想师傅了就来镇上找我。”付汀擦去了薛丽眼角渗出的眼泪。
薛丽用力的点了点头。
告别了薛丽一家,付汀便踏上了去清溪镇的路。
来到清溪镇,见了陈池,付汀才发现并不只是住在清溪镇这么简单。
“这次将你带来,一方面是想保证你的安危,另一方面是有人要见你。”陈池道。
“有人要见我?不知是何人?”付汀有些疑惑,自己都没出过清溪镇,认识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怎么就有人想见自己?
“是当今圣上。”陈池一句话将付汀震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