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沈静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沈二少爷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怕我发现你病房里藏着的‘野猫’?”马鸿飞望着沈静,意有所指地问。
“那只猫早溜了。”沈静镇定自若地应对道,“而且就是一只小野猫,被马爷发现又如何。”
与沈静对视几秒,马鸿飞终于告辞了:“行吧,那我就不打扰沈二少爷休息,等改天有时间我再请你还有你妹妹吃顿饭。”
若是换作别人,沈静只会认为这是场面话,但说这话的人是马鸿飞。
他说要请他和沈月吃饭,那他们赴这场“鸿门宴”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目送着马鸿飞领着黑衣男离开病房,沈静的表情依然凝重。
这个马鸿飞太危险了。他想。
“他走了?”
柔美的嗓音自他被子里传出,沈静掀起被子,低头看向趴在他病床上的沈月,刚刚她一直躲在他被子里。
“走了。”
“他真送了那个大龙的手指来?”沈月的脸色没比沈静的好到哪里去,方才马鸿飞和沈静的对话,她躲在被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马鸿飞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这些年,沈静或多或少和马鸿飞打过交道,他对马鸿飞的行事作风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对不听话的手下向来都这么狠。”
“他太可怕了。”沈月心有余悸地说。
“很多人对他的评价都是如此。”沈静看向面容苍白的沈月,“我建议你暂时离开莲城避避风头。”
“你要我离开莲城?”她惊讶地眨了眨眼,当即拒绝,“我不走。”
她走了的话,沈安怎么办,沈氏怎么办?
“大哥由我来照顾,马鸿飞也由我来对付。”沈静这次是真心希望沈月离开莲城,她走了,他才可以全心全意对付马鸿飞。
否则,一旦沈月像之前那样被绑架,他又会陷入被动。
“那沈氏呢?”她问。
“沈氏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不了解马鸿飞,可她了解沈静,“你还是想让沈氏破产。”
“你为什么非要保住沈氏?”他就纳闷了,“你原本在国外过得不开心吗?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爸爸也没有…我。”
如果他是她,根本就不会回国。
“你不是我。”仿佛看穿他心里的想法,她直接说道,“我们不一样。”
她既然接手了沈氏,就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
看出她眼底的坚决,他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苦涩又轻嘲地赞同了她的话:“我们是不一样。”
他和她永远不可能一样。
沈月走出沈静的病房,虽然沈静提醒她马鸿飞很可能还等在医院门外,但她坚持要离开。她对沈静说:“我留在这儿,你和我都不可能好好休息。”
听出她话中的深意,他撇过头,闷闷地说:“我不会为我做的事道歉。”
“你也没什么好道歉的。”她故作冷漠地说,“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好。”
扔下这句话,她就转身走了。
反手关上病房的门,沈月闭了闭疲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