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谁让你们带走我的儿的!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谁也不能带走我的儿!”梁母哭天抢地,袁慎在一旁与梁州牧相谈。
“大舅父,此案甚是蹊跷,善见必须将梁尚尸体带走,交廷尉府令史查验。”袁慎平静道。
“此乃梁家家事,你阿母是梁家嫡长女,你还叫我一声舅父,这事关乎到你母族的百年声誉,今日你不能把他带走。”梁州牧也不甘示弱,直接呛声道。
“涉及人命官司便不再是家事,查明真凶以正国法,乃是廷尉府责任,还请大舅父不要为难外甥,让善见带走梁尚尸体与嫌犯。带走!”袁慎抬手示意,梁母直接冲到袁慎面前,“带什么带!这毒妇杀了我儿,我若不亲手将她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廷尉府带走审个七回八回的,指不准就帮她脱罪了,这是我们梁家的家事,怎么处置这毒妇,我说了算!你若想带走这毒妇,就先从老身的尸首上踏过!来人呐!杀人了杀人了!廷尉府带走真凶,包庇她!来人呐!”
“来人呐!朝廷命官欺人太甚!”梁母抱住袁慎,袁慎被吓了一跳,周围的人连忙将人拉开。
“啊!廷尉府打人了!”梁母撒泼道。
“好!你们母子俩联合抗差,说什么廷尉府不能审梁氏家事,要私刑曲氏。好!那善见这就去请个人来与你们好好说说家事!”袁慎甩袖离开。
——次日袁府——
“今日,袁夫人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上官澄在袁夫人的许可下坐在袁夫人对面。
“今日叫纯熙君来本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与你说说话。”袁夫人温和一笑。
“那就多有叨饶了。”上官澄行礼。
“其实。。。我心底里是羡慕纯熙君你的,你洒脱自在,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家族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束缚。”袁夫人笑道。
“袁伯母哪里的话,人生在世能够真正无忧无虑、自在随心的人又有几个?我只不过是幸运地生在大父、亲人疼爱的家族罢了。。。”上官澄回道。
“不错。人生确实会有众多无可奈何的束缚,但倘若自己改变观点未必没有解决之法。你说对吗,纯熙君?”袁夫人意有所指,上官澄听懂了袁夫人的言外之意拿起茶盏笑了笑。
“伯母说的是。我也确实有许多话想同伯母说,让伯母为我解惑,还望伯母不要厌烦我才好。”
“好。”
“女君!上官娘子!”清平从外面赶来。
“什么事?”
“公子请女君去梁府一趟,说是有要事。”
“好,我知道了。以后总归是亲戚,纯熙君也一起吧!”袁夫人点头又邀请上官澄。
“是——”
上官澄跟在袁夫人身后出门,袁慎早已在门口等候。
“纯熙,你怎么来了?”袁慎碍于袁夫人在这,忍住没有上前。
“是我今日叫上官娘子过来说说体己话,你请我去梁府处理家事,纯熙日后成为袁府女君难免要同姻亲们走动,正巧今日带过去瞧瞧。”袁夫人答道。
“原是这样。来,阿母!”袁慎扶着袁夫人坐上了马车,随后将手递给上官澄。
“昭昭,来!”上官澄走上前就着袁慎的手臂上了马车。。。
——梁府——
凌不疑和程少商先随着梁州牧和梁遐进了凶案现场。
“这么多雕刻!”程少商看着墙上的木雕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