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又究竟是不是从神秘的校园地下遗迹里逃出来的妖魔呢?
想到这里,夏寒便追问高朋:“昨天晚上你怎麽会跑到窗台上去的?”
“具体情况,我记得模模糊糊。”
高朋努力回忆:“昨晚下雨後,我离开露天平台。走到四楼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下有一种怪异的声音。”
夏寒打断他:“那是不是一种奇怪的脚步声?”
“是的。”高朋点头,“那时我已经走到五楼,楼梯间的灯开始忽明忽暗。我停了停,想看看别的楼梯间是不是也这样,谁知刚走到窗户边,背後的脚步声就窜到了我背上。”
“那你有什麽感觉?”
“被扑上来的一瞬间感觉很疼。就好像是被一块石头撞到了脊梁。我被按倒在花台上,然後从手脚开始一点点麻木了。”
“麻木?”夏寒皱眉,“是不是因为伤到了脊椎?”
“不是。”高朋十分确定地回答,“回去之後我有请医生看过,脊椎是没事。有事的是──”
说著,他转身撩起宽松的运动服,露出脊背。
那里竟然留有大片的青紫,真像是被什麽硬物砸中了一般。
可是听说校方时候去勘察现场,并没有发现什麽奇怪的东西。
夏寒正在寻思,高朋又继续回忆:“我被那东西砸中了,手脚很快就发麻。进而感觉整个人仿佛被什麽东西挤压著蜷缩起来。然後身体竟自己要往楼下跳。如果不是我拼命抓住窗台,恐怕已经没命。”
听到这里,夏寒恍然大悟。
“有东西上了你的身。”他对高朋解释,“是它想要让你跳楼。”
“为什麽?!”高朋理所应当地问出这三个字,“我哪里得罪它了!”
“不需要你得罪它。”夏寒说出自己的假设,“而是它需要你这个人,就像需要之前死去的那几个一样。”
说著,他便支使高朋道:“你去把我屋里写字台上的文件袋拿来。”
高朋乖乖地取来了袋子,夏寒进而吩咐他从中理出四场命案死者档案。然後针对死者的出生年月日进行演算。
虽然档案上的生辰没有精确到小时,但至少从年月日这三柱上看,“死去的情人节”、“操场女尸”和“雨夜红衣”都无一例外地的属水──就算撇开时柱不提,这也已经是一项非常诡异、具有关键意义的证据了。
可是又有一点不对劲。
在最後一份资料面前,夏寒算了又算,但是这名死者的八字却打乱了这一个发现。
乐娜,这个女生的年月日三柱,一属木,一属金,一属火。看起来并没有什麽规律可言,与其他三个人还有高朋可以说格格不入。
这是为什麽?
夏寒不禁陷入困顿。
依照现有的资料看来,神秘的脚步声是专门冲著四柱八字纯水的人而去。但死者之一的乐娜却又不符合这一个关键条件。
不仅如此,仔细比较之下,与其他几个死者相比,乐娜的死亡似乎确实与众不同。
除去死者八字不符合规则;这也是唯一一个不在学校内发生的案件。
难道说,乐娜的案件根本就与校园的这一系列死亡事件没有关系?
不,也不可能。如果昨天晚上将高朋推下楼的人是申屠舒,那麽这一切都该如何解释?
夏寒不禁陷入深思,高朋见他沈默,又主动开口道:“这件事……我也想参与。既然你手受伤了,一定有些不方便的。需要我帮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