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上手指,还未移动,林凉一把扯开她的手臂远离,她倒在沙发上看他又是文质彬彬的林凉了。
“宋小姐。我不是您的恩客。请自重。”
“还有,请容许我直白地说一句。”他站直身子,整理着一丝不苟的西装,
“宋小姐。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不会再和好了。”
情绪收敛只在瞬间,他一下闪过她和林玄榆的画面。
他不在意。可身体里每根神经都不舒服,刺穿他的淡然,都在嘶吼:
谁教她这些讨好男人的调情手段?
她给多少个男人做过了?第一个是谁?而他又是第几个?谁教她的?谁允许她自甘堕落?从别的男人那儿学习了技巧的她,现在学以致用,竟然用在他的身上。
她只是个养不熟的傻子。
他闭了闭眼。
他不该想这些。
这与他无关。
宋轻轻没敢上前,因为他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寒冷,冷到她呆愣原地,无措地摩挲着双手。
门重重地关上。
她从沙发上下来,房间里很黑。她的脸藏进了头发。
原来有一天人会难受到没有情绪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鼻子一酸眼睛一红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林凉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知道。
还是难过。
9
时间像看星星,远望是个点,近距是骇人心脾的处处回忆。
他心里那座房子白雪茫茫。
晚上九点左右,宋轻轻坐电梯下楼。
这样的天少有车辆来往,于是她在冷风呼啸中等了近四十分钟的出租车。
下车时她拢了拢衣服,颤着手敲着浴足店的门。
徐嬷一直在等她,所以临近十一点也没放下卷帘门,见她一直没回,手机也不带,正急得不知所措只能干等时,才听到敲门声。
“总算回来了。我就怕你出事。”还未见人影,徐嬷的大嗓门便传出来。
“他就仗着有点钱把咱都不当人看,都这么晚了才让你回来。”徐嬷忙打开室内的老旧空调,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摸着她冰冷的手骂起了。
“天那么冷。屁股小架子大的。轻轻,以后跟那小子谈谈,让你早点回来。真不知道要做些啥子……”
徐嬷清楚现在大一的孩子不上晚自习,怎说七八点就该回来了……这样一想,徐嬷忙又问她:“他没对你做啥坏事吧……”
宋轻轻本就容易被欺负,又好骗。以前就有些混混仗她傻,趁徐嬷不在,用一百块骗她说出去玩给她钱,结果出去了就被强迫,最后宋轻轻打人又呼救,幸好引得旅馆服务员注意才逃走,不然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徐嬷是看在林玄榆长得正经不像会干坏事,再者出手阔绰,从衣势打量就知道与平常男性不同。惹不得,才不敢拦着。但好多有钱人不就喜欢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