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振动。”“是啊。”“在你兴奋的时候。”“是啊。”“你真是个奇迹。”莱的手指回到巴里胸膛上他嘴巴刚刚离开的地方,然后对方再度全身一颤身影模糊。然而这一次莱没有惊讶地退开,在巴里身体颤搐并微微振动时继续服务对方。巴里把他拉下来胡乱吻他,压在唇上的触感陌生并在分开时留下一股发麻的感觉。振动持续的时间越长幅度就变得越弱,最终在巴里重新取得控制后消失了。莱的一只手从巴里的胸膛潜行向下继续套弄,随着巴里的身体越来越紧绷而加速。“莱,我就要——”一声呻吟打断了他的话。当巴里高潮,他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紧攀附在莱身上:手臂缠绕上他把他拉下来贴合上他的身体,嘴巴找到莱的脖子陷入一种几近恍惚的状态牢牢锁定。瞬间之后莱感觉到一阵刺痛但他全不在意。莱容许自己静止了一会儿小心地让巴里从高潮中平缓下来,在他结束之后解开他把他放下。巴里满足而懒散地倚在沙发上,同时莱把裤子往下拉到刚好能一只手握上自己分身的地方开始了动作。巴里的视线从他的脸向下移到握着阴茎的手上,那份目光几乎像是股有形的灼热游走过莱的躯体进一步煽动他。很快莱就感觉到自己的高潮临近然后加速。一阵压力上涌,电流击穿全身紧接着他就射了。他的整个世界微缩到只有他和巴里以及此时此地。在那么短暂的一刻,一切似乎静止并变得安静。在那么一瞬间,一切如此清晰分明。整个宇宙暴露无遗。事后随着精液冷却而他们的呼吸平缓,莱仍俯在巴里身上。巴里的裤子挂在大腿上,瘫软下来的阴茎贴着小腹而上衣皱巴巴地拉到他荒谬的腹肌上方,他和莱这辈子见过的任何人都完全不一样。莱可以肯定就算他再活五十年,也绝对不会遇到第二个像巴里·艾伦这样的人。莱用手抚过巴里汗湿的额头梳进他的头发,哄诱他抬头上前嘴唇轻轻相接。巴里温柔而顺从,眼皮沉重。他愉快地贴着莱的嘴低哼,与莱之前感受到的相比振动要轻上许多。“该找机会再做一次。”既然公寓入侵和高潮所带来的肾上腺素已经消减,疲惫感渐渐渗透回身上。莱原本乐于直接躺下然后两人就这么入睡,但是经验教会了他如果这么干,醒过来的时候脖子会肌肉酸痛而且干掉的精液会从肚皮上剥落下来。这些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都无所谓,但现在他明智得多了。莱低头看向他们制造的凌乱,绝大部分都落在了巴里身上。他擦掉一些威胁着要流上沙发的液体,感觉到手上的黏腻时苦起脸。“在这等我,”莱说道,他支着摇摇晃晃的腿爬下沙发时吻了吻巴里的额头,接着走向浴室找些东西清洁两人的身体。他短暂后悔了一番自己没有好好给屋子添置家具和用品,有一盒纸巾在手边的话他就不必离开巴里身边了。他洗了洗手然后沾湿浴巾在镜子前随意擦擦身体,观察起巴里高潮时在他脖子上吮吸留下的吻痕。那并不是十分显眼,甚至相当自然地融入进萨维奇攻击他时残留的黄绿色淤青里。他抬起手指碰了碰吻痕。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介意。而这本身就是个问题。他还没有深陷到分不清这可能是个错误的地步。他们的整段关系都建立在高度紧张的情感状态上。莱知道当一个人脑子不正常的时候下决定永远不是强项,而巴里最初展开这段关系时状态并不好。他这段时间好多了,莱注意得到,要不然就至少是他的演技好多了。巴里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巴里真的对他有感觉,还是说巴里和他在一起是因为莱曾经在对方凄惨的时候填补了一个大洞然后现在他陷入了惯性思维?那个问题甚至存不存在一个简单答案?性爱会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在莱的印象中巴里不是一个能把性爱和感情分开的人。难道他不是说过他从来没有为此召过妓?莱可以想象出对方放大了他可能抱有的任何感情,把那混淆成了爱以便套入别人这辈子给他树下的榜样。莱恐怕论真正的感情,巴里在乎他没有他在乎神速者来得深。等莱回到客厅,巴里已经快睡着了。他帮忙把对方清洁干净然后脱掉他的衣服只剩下内裤。莱想把巴里的裤子整条脱下来时发现裤子卡在了没脱下的鞋子上,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莱发现他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在努力脱这只鞋,接着两个人都把它忘在了脑后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稍微哄劝了一番后,莱终于成功说服巴里离开沙发上临时的安乐窝到床上去。在两个人穿过客厅到卧室的短暂旅途中,巴里暖和地压着莱身体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