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过被子捂住头,黑暗中的心跳声变得更加响亮,让他不由得咬住唇。
忽然,祝淮头顶的被角被拉开了一点,房间的光透进来,祝淮露出一双眼睛,就见周则笙正眉眼带笑地看着自己。
“阿淮,早。”
祝淮一看见那双眼睛就腰疼,没回答,皱着眉又缩进了被窝里。
“阿淮?”
周则笙在被窝外假模假样地举起手,作出敲门的动作。
“不理我吗?”
周则笙的语调降了下去,似乎真的有些伤心。
祝淮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明确地知道周则笙又在演戏,但还是有些动摇。
正当他在“出不出去”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时,被子的另一端动了一下。
周则笙十分利落地钻进被窝,双手精准地搂到祝淮的腰,趁祝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在吻住他的唇。
……动作熟练得就像是已经钻过了无数次一样。
“唔…!”
祝淮被牵着又接了十分钟吻,好容易才推开面前的人。
“干、干什么?”祝淮瞪了周则笙一眼。
周则笙十分厚脸皮地笑道:“早安吻。”
“不想和你说早安。”
说着,他就想从周则笙的怀里挣扎出来,但奈何他的力气早就在昨天用完了,抵住对方胸膛的手更像是在撩拨。
周则笙瘪住嘴:“是不满意吗?”
祝淮挑眉:“不。”
周则笙闻言一怔,之后却并没有露出伤心的表情,反而有些兴奋地说:“那我们再来。”
祝淮:“…?!”
祝淮:“你不会累吗?”
“和你一起的话,当然不会。”说着,他又封住了祝淮的唇。
两人一直黏糊到了下午,中途起床吃个饭的间隙只是对视一眼,便又会吻在一起。
清理过后,祝淮躺在床上,忽然抓住周则笙的手,愤愤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颇有种报仇的意思。
周则笙十分认罚,什么都没说,抽出旁边的枕头,垫在祝淮腰下,又耍无赖地凑过去撒娇,说:“阿淮辛苦了。”
祝淮偏头,没有理他。
就在这时,屋外门铃响了。
祝淮想要起身去开门,刚动了一下就选择放弃,指挥周则笙:“你去。”
“遵命。”周则笙立即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祝淮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还是选择爬起来想要跟出去。
他正盯着满脖子的咬痕发愁,就听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祝淮呢?”
祝淮倏地抬头,看向房门。
—
玄关处,周则笙刚刚迅速换了套常服,颈侧被祝淮泄愤留下的咬痕被衣领遮住大半,影影绰绰地露出一点红。
祝昭站在门外,镜片下的目光轻轻地扫过那点可以的红,又很快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