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跑得这样快,三两步便追了上来!
从正面看,他的面部被口罩与帽子遮得严实,星野愁与铃木真纪并不能够直接看清他的神情。可饶是如此,黑衣青年还是咧开嘴,露出一个恐怖至极的笑容:“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在他说话时,其手中的刀刃便已经快速落下,试图斩向星野愁的后背。星野愁心下一颤,反手用手中的瓶子挡住攻击,刃锋与酒瓶接触的一刹那停住了。但无论力量、速度还是战斗技巧,星野愁都远远不如黑衣青年,短暂停滞后酒瓶便被青年打落。
打落酒瓶,黑衣青年的表情极其冷漠,他收起匕首,急速前进拧住了两人。一记闷响后,徒手敲晕了面前的两人。
久等了,真正意义上的转折。之前挖的坑要一步步填了!
这几天为了工作的事身心俱疲,更新缓慢呜呜呜
磨难
磨难
不知过了多久,星野愁在汽车的急刹车声中醒来。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下意识想打开手机,顺便打探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皆被粗糙的麻绳束缚,几乎动弹不得。而铃木真纪正压在她的肩膀上昏迷不醒,长时间的压迫导致胳膊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向车窗外湛蓝的天空。天边仍然悬挂着刺目的太阳,想来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车子也并未行驶太远。
她抵在座椅下方皱眉思索片刻,还是觉得,眼下应该先搞清楚这群人的目的。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迹部景吾的身边,在学校时也安分守己,自诩并未得罪过什么人。除了之前参加订婚宴的那次,因看不惯藤原美纱的恶劣行径与其发生了口角之争。
星野愁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真的是藤原美纱看不惯自己,特意找人绑架撕票?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没有这个胆子得罪迹部的,如果自己真的出事,那么迹部第一时间想到的可疑目标一定是藤原家的人。若真如此,岂不是做得太明显了?可话说回来,人在冲动的时候智商猛降,想出这样一个阴招也说不一定。
正胡乱想着,那几个黑衣人便大力拉开面包车后拉门,在被对方发现前,星野愁迅速闭上眼睛装作仍然昏迷的样子。
下一秒,星野愁整个人便被黑衣人大力扛了起来,她趴在黑衣人的肩膀上动也不动,宛若死鱼。趁黑衣人不注意时,偷偷半眯着眼睛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水泥路,路边满是大颗大颗野蛮生长的柏树,风吹得树叶呼呼作响,连带着路边的灰尘飘扬在空中,四处荒无人烟,只有不远处坐落着的几栋残破老楼。
黑衣人扛着她每走一步,星野愁的心便越沉一分。
她心想,这次可能真的完犊子了。
这片区域有几栋三层老楼,远远望去,像是走风漏气的断壁残垣。灰败的墙面上爬满了阴森森的枯藤,光是站在入口,星野愁也感觉自己马上要整个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老楼将阳光整个隔绝在外,一楼室内,只有一盏黄色的白炽灯不辱使命地亮着微弱的光,地上蔓延着两块潮湿的地铺,不乏凄凉。黑衣人交差似的将星野愁往地铺上随意一扔,她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角落的墙壁,头嗑在墙上“砰”地一声脆响。她懵了片刻,本想下意识地捂住头,但被捆绑的手动弹不得,只能缩着身子,靠着墙痛苦地蜷缩起来。
墙壁潮湿,隐隐有一股霉味充斥在鼻尖,布满了死亡的气息。即便亮着灯,屋子里也仍旧昏暗,与明亮干净的迹部宅完全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星野愁眸色一暗,心蓦地一沉,如坠冰窟。
铃木真纪也被黑衣人交差似地往地上一扔,虽没有撞到墙壁,但身体猛然摔倒在潮湿的地铺上,骨头几乎快要散架。在剧痛之下,铃木真纪缓缓睁开眼,半是呆滞半是怔忡地缓缓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艰难地转动一下手腕,但手上的麻绳捆得太紧,压根没有松弛的痕迹。星野愁只能蠕动似的,艰难地挪了两步,悄悄踢了踢铃木真纪的腿,小声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了?”
铃木真纪有些懵,直直问道:“你确定这不是恶作剧?”
此话一出口,星野愁也顿住了。
其实有一瞬她也设想过,会不会像丧尸来袭一样,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游戏。但这种想法几乎转瞬即逝。
一秒又一秒,死一样的沉默后,星野愁近乎难过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门外便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星野愁一僵,连忙收回目光,示意铃木真纪迅速噤声。
吱呀一声,门便被大力推开了,下一秒星野愁便听见进门的中年黑衣人咧着牙叼着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在屋子里通着电话,时不时蹲下身来眯起小眼睛细细打量着两人,目光贪婪:“这次的货很好,肯定不是上次的价钱了。”
这位中年黑衣人似乎是这里的头子,而她与铃木真纪似乎变成了可交易的货物?
耳听着中年男人在电话里几度抬高价格,星野愁难以置信地抬头想要观察一眼,却一不小心与中年黑衣人贪婪的目光相撞,那目光犀利又狠绝,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蚕食殆尽。星野愁惴惴不安,慌忙低下头,使劲往下咽着唾沫。
中年男人轻笑一声,大步走了过来,蹲着身子强硬捏着星野愁的下巴,低下头细细观察起星野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