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裴晏之轻笑出声,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
江予棠不愿意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急忙上了楼。
她回到房间也没什么事。
毕业答辩是半个月以后的事。
她的论文已经改的差不多了,现在基本上已经定稿。
她来的匆忙,医书也都没带。
江予棠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就给自己找了其他的事。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是江东年。
她接了电话,才发现江东年已经回来了。
她下去时,江东年正在给裴晏之针灸。
身形优越的男人此刻正靠在沙发上,穿了一身简单的墨绿色的家居服,浑身的优雅却无论如何挡不住。
看到她,他抬了抬眼皮,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老二,这次针灸你来。”江东年吩咐她。
江予棠乖乖地走过去,给手消了毒,接过他手里的银针。
“晏之昨天休息的怎么样?”江东年坐到对面询问。
“还好,和之前差不多。”裴晏之回答。
江予棠看了一眼江东年,他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跟他说,江朝的脚是裴晏之给搞的。
“你的病情不复杂,主要是长时间处在高压环境下,导致你大脑皮层活跃……”
江予棠垂着头,手上猛然间一凉,她这才发现裴晏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纤长晳白,像是上好的暖玉,此刻抓着她的手指。
他甚至用食指勾了勾她的掌心。
有些痒。
他想干什么?!
江予棠瞪了裴晏之一眼,她现在在给他看病,还在江东年眼皮子底下。
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听到他慢悠悠地开口,“江医生……”
她后背僵硬,生怕他下一秒把两人的事情捅出来。
“什么?”
江东年朝他看了一眼,江予棠猛然间抽回手,被他碰到的掌心此刻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火辣辣的。
裴晏之瞥了她一眼,眼角含笑,似乎意有所指,“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你们年轻人,就是生活节奏太快了!”江东年又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与其说他和裴晏之是医患关系,倒不如说两人几乎处成了忘年交。
他似乎格外喜欢裴晏之,有什么话都跟他说。
而裴晏之总是能不紧不慢地接上两句话,让话题能够继续。
江予棠后背紧绷,生怕裴晏之在江东年眼皮子底下再做什么大胆的事。
终于,给他针灸结束,江予棠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