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心里堵得更厉害了,真想告诉他,她不想离婚。
只是再也受不了不被爱的滋味了。
半个小时后。
沈君豪分秒不差,赶回老宅。
他步伐如箭,风尘仆仆地来到客厅。
看到唐暖,眸光变得严厉,厌恶,嫌弃。
“哼,居然跑来告状!”
唐暖闻言,感觉受到了侮辱。
后背一阵寒意袭来,她顿时浑身冷冰冰的。
签下名字
沈时易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握住她另一只手,把她握紧,以示安抚。
唐暖身上寒意被驱散了一半,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沈君豪不满道:“爸,我这正跟朋友吃饭,你就非要把我叫回来,你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要我现在回来不可。”
沈老爷子脸色沉下来,“我问你,是不是你干涉他们夫妻两的婚事,要暖暖跟沈时易离婚?”
沈君豪验证了心里的猜测,厌恶的眼神瞥向唐暖。
“想不到你看着乖巧懂事,竟然还知道找爷爷告状。”
唐暖感觉很受伤,倔强地解释道:“爸爸找我的事,我没有提起过。”
沈君豪冷哼道:“没有说,他们又会知道?看来我还真是对你太放心了!”
沈时易握紧她的手,对沈君豪沉声道:“不关她的事,是我猜到你那点把戏,告诉了爷爷。”
否则就算唐暖再生气。
也不会明明答应他要好好过,转头又提出离婚。
唐暖再爱阿垚,也不是这种出尔反尔的人。
沈君豪眼神一厉,“蠢货!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适合你,你和纪念念青梅竹马,又谈过恋爱,不知道比唐暖的出身好多少倍。”
“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沈老爷子气得眼角直抽抽,“两年前沈时易面临瘫痪,怎么不见纪念念留在他身边照顾?这两年要没有唐暖,沈时易能好的这么快?”
“别说纪念念了,就连你这个当爹的,这两年你有真正关心过这个儿子吗?你的眼里就只有钱,只有生意,现在又回来,逼着自己的儿子成为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
沈君豪义正严词道:“我是个商人,商人当然讲究利益,纪念念是纪家千金,两家合作甚密,唐暖能给沈时易什么?”
“何况这两年,她在沈家已经得到不少好处,要是离了婚,到时候我自然再给她一笔补偿。”
“就两年,能得到两个亿,她算赚了。”
这些话,太侮辱人了。
唐暖感受着一字一句里的鄙夷和嫌弃。
胸口闷闷的,又沉沉的。
像时不时被人砸一锤子,疼得人直要命。
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眼里就只有钱?你说我这么多年,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掉钱眼里的东西!”沈老爷子怒不可遏地说完。